“老王,你不用客气,烟我们自己有。”
吕兴祥可不敢接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烟要是抽了,万一待会小杨查不出怎么办?
还不得被他们背地里喷死。
俩人客套过后,便没再多做谦让,都自顾自的点上烟。
“吕公安,老赵在供销社上班,下班也没个点儿,要不您先说说,省的大伙瞎猜。”
老吕刚要说话,就被杨庆有的眼神拦住了,只见杨庆有笑着说道:
“王同志,不着急,等人齐了再说,我看咱们院里还停着自行车,院里同志们工作单位应该都不错吧?”
“还行,还行,托国家的福,我们院的住户都有正经工作。”
老王拿不准这小同志的来历,也不敢多说。
“哦!反正也是干等着,王同志不妨介绍介绍,说说同志们都在哪些单位工作啊?”
嗯?
不是说有眉目了吗?
怎么还做上户口调查了?
老王下意识的看向吕兴祥,想问问他什么意思。
可惜,吕兴祥低头看着石桌上的棋盘,好似上面的棋局很有趣似的,压根不抬头。
“啊....这.....”
“嗯?莫非咱院里还有人从事见不得人的工作?”
“没有。”
老王被惊的一蹦三尺高,大嗓门回道:
“我说你这位同志,你可不能瞎说,我们院里的住户可都是正经工作。”
不止他,周边站着的五六个老爷们也七嘴八舌的插嘴反驳杨庆有。
“你这同志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见不得人的工作?你见过见不得人的工作啊?”
“谁啊你?进门就胡说,你了解我们院的情况吗?”
“你是哪个单位的?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我说吕公安,您要是有事就说事,找个愣头青过来瞎咧咧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人我们可没见过,吕公安查案您怎么还带亲属呢?”
“我们院不欢迎你,如果你再瞎说,请你出去。”
“案子你们能不能查?不能查就痛快说不行,让派出所换别人来。”
尽管说的难听,老吕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棋盘,压根不理他们。
杨庆有就更气人了,笑眯眯的又点上烟,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众人,跟他不是罪魁祸首似的。
一个闷头不说话,一个笑着看热闹,没人接茬的情况下,兴师问罪压根问不下去。
没两分钟,这帮人便泄了气。
等他们安静后,杨庆有才笑着开口道:
“我说王同志,你们院够团结的呀!一句话不对,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嗡嗡嗡个不停。”
“既然都是正经工作,那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为什么不好说?”
老王有点懵,这俩人啥情况?
吕公安一向说一不二,跟个炸药桶似的,一言不合就喷人,这会儿怎么又变成闷葫芦了?
这小青年也是的,说话阴阳怪气,忒气人。
“行,既然你想听,那我便说说。”
“我们院住了八户人,一共三十口,老赵在供销社上班..........”
还好,这帮人并不是真的胡搅蛮缠,见管事大爷开了口,便歇了骂杨庆有的心思,安安静静在旁边听着。
而杨庆有看似眯着眼认真听,实际上意识开到最大,探查着院里的角角落落,包括这帮人的身体状态。
这不查不要紧。
还真让他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