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中间隔着这么多年,开玩笑呢?你能记得住那金毛长什么样儿?”
“谁说我记不住,大鼻子,蓝眼睛,金色的头发,长得跟旧社会太太养的京巴似的,走到哪儿,哪儿有香味儿。”
“瞎说,跟京巴似的,那得多难看。”
“嘿!你怎么还不信呢!回头咱俩买菜时,顺道去一趟书摊,那儿报纸多,我找出来给你看看,就长那样儿。”
杨庆有在一旁努力憋着笑,麻利的搓洗着衣服,压根不敢搭话茬。
王婶联想力忒丰富了。
跟京巴似的,她是怎么联想到一起的?
这得难看成什么样儿,才能让她把脑子里的画面,保存到现在都忘不了。
由于这帮妇女的战斗力忒强,杨庆有直到洗完衣服,也没敢搭话茬,一直在旁边老实听着。
等洗完衣服,他招呼都没敢打,麻利端着盆就走。
周日,院里大部分人都很闲,纳凉的,下棋的,躲游廊下打瞌睡的,整座院子都透着一股慵懒的味儿。
只有冯勇这小子,忙得很。
杨庆有晾衣服时,他已经探过两回后院的敌情了。
第一遍时,后院临时捐款大会还没召开。
第二遍时,捐款大会已经召开了,可刘海忠镇不住场子,于是他紧急跑去中院找易中海求援,冯勇就是在那时回来汇报的。
等到杨庆有晾完衣服,打扫完屋内的卫生,把躺椅搬到屋门前,躺那懒洋洋快睡着时,冯勇才携带着后院大会的结果归来。
“哥,别睡了,后院开完会了。”
“嗯?”
杨庆有揉了揉眼,清醒之后问道:
“怎么样儿?打起来没?”
冯勇........
他这时也体会到那种无力吐槽感,面前这人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
神特么打起来。
后院住的又不是妖魔鬼怪,哪有这么多架可打?
他从小在95号院长大,除了傻柱跟许大茂经常打架外,就没见过别的邻居动手。
当然了,也有红眼的时候,但大伙都很克制,从来没让事儿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您想什么呢?有一大爷在,怎么可能打起来。”
“哦,没打起来啊!那结果呢?”
没听到希望中的场景,杨庆有的兴致瞬间弱了三分。
“甭提了,后院那帮人是真孙子,一个个比三大爷还抠。”
说到这,冯勇心虚的回头瞅了一眼,见身后风平浪静,无事发生,才继续叙说。
“一大爷去了也没管用,大茂哥和二大爷象征性的各捐了两块钱,剩下那四家说家里没余钱,也没余粮,他们也想帮聋老太太,奈何有心无力,要等到月底发了工资,领了粮食,才能献爱心。”
“一大爷倒也没为难他们,只是让他们当场表态,把捐献数目定下来,结果那四家一直推脱,就是不肯许下话,说什么到时再说。”
“然后一大爷没办法,也只能点头同意,说到月底再来后院开会,定帮扶的标准。”
好一个到时再说。
杨庆有敢肯定,到了月底,他们还能找出借口,再来一句,到时再说。
聋老太太想从他们身上占到便宜。
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