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国寺占地极广,除了用以招待香客的前院,还有不小的后院并不对外开放,这里面就包括了鼎鼎大名的藏经楼,已经寺中好些德高望重的住持们的居所。
乔玉言跟着那小沙弥一路往里走,走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才来到了一处十分宽绰的院落。
里间并无过多陈设,只有几间清幽的屋舍。
“乔施主这边请,方丈师父正在做功课,烦请施主略等等,小僧先进去通禀。”
乔玉言连忙道:“本就是贸然来访,怎么好打扰师父清修,我直接等方丈大师结束就好了。”
说话间正要进去,忽然听到不远的一处院落有马车响动声,转脸看过去,不期竟遇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却是那日在宋家喜宴上,提议投壶的袁家姑娘,也就是乔玉宁的闺中好友。
她看过去的时候,袁雪晴也正好看过来,二人目光相交,对方便轻轻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直接登上马车,并没有过来交谈的意思。
以二人的交情,这也是理所应当,乔玉言也只点头一笑,便随即进了院子。
“那位袁姑娘是贵寺的常客?”
无怪乎乔玉言这么问,大相国寺名声摆在这里,不单单是方丈大师难见,其他几位德高望重的住持师父也并不是一般人随意见得的。
住在这一带的师父,都有些名气在身上,袁雪晴不但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直接驱车至此,可见并非一般香客。
那小沙弥大约是因为乔玉言是方丈亲自开口说过的贵客,是以并没有任何隐瞒。
“袁施主原是有位亲人在我们寺中修行,早些年又于敝寺圆寂,这些年来,袁家每有人来凭吊,如今便是这位袁家女施主来得多些了。”
虽没有明说是什么亲人,从前在大相国寺又是什么身份,但是既然到这里来凭吊,可见地位并不一般。
袁家在京中好赖也是个中等以上的人家,竟然会有人来大相国寺出家,倒有些叫人惊讶。
不过这她并不大在乎,她想到的是那日在宋家这位袁姑娘的态度。
再加上对方和乔玉宁的关系,现今又和大相国寺扯上关系,叫她不得不多想。
没一会儿,便有另一个小和尚过来将乔玉言引进去,才进门,便见主持方丈接了过来。
“乔小施主特意过来,必然找老衲有要事,弟子不懂事,竟没进来通秉,罪过。”
这是人家的客套话,以对方的名气和地位,能接见自己这一回,已经是给了极大的脸面,乔玉言当然不会顺着这个杆子往上爬,连忙说了几句客套话。
等到内室上了茶之后,便将那对帐勾拿了出来。
方丈大师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过了之后,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虽然很相似,但这并非是当初自老衲手中出去的那一对。”
“哦?大师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