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才得到消息就抓紧时间往这里赶。
待看到母女二人此时的神情,他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五哥,五哥救我!”嘉禾几乎是立刻飞奔过去,眼泪鼻涕一下子就出来了。
五皇子负手而立,由着她抓着自己的衣襟痛哭,娴贵妃也在一旁哀哀地哭着。
等她们母女俩哭的差不多了,他才冷冷地看了一眼在周围垂头不敢说话的宫人,冷声道:“守好宫门,若是有人将今日的任何一句话传了出去,你们全部都准备去浣衣局吧!”
“是!”周围一圈的宫人立刻应声。
五皇子又接着吩咐,“所有人守在院子里,不许靠近一步。”
然后才带着母女二人往娴贵妃的寝宫里走。
屋子里已经没有任何伺候的人在了,五皇子自己坐在了一旁的次位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皱着眉头喝了一口,便端着杯子不说话了,脸色冷峻地不知道在看什么。
娴贵妃看了一眼女儿,到底还是先开了口,“皇儿,你妹妹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呢?我们俩方才说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好主意来,你一向足智多谋,且外头的事儿你也比我们了解,你这妹妹……就全靠你了。”
五皇子严厉的目光在她二人身上转过,良久才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刚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都以为我听错了,竟然……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嘉禾其实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惧怕自己这个五哥,这是一种自小儿产生的本能。
因为她知道,她们母女二人到底能不能风光到老,其实就全落在自己的这个五哥身上。
纵然很多时候埋怨他恨他摆布自己,可怕还是会怕。
这个时候听到他这么说,嘉禾的头都快要埋到地下去了,偏偏不敢出一声。
“哎,别说你了,我这心里也是一样,”娴贵妃看了一眼女儿,又道,“可如今事已至此,说她也无益,最重要的是,咱们得赶紧想个办法将这件事器揭过去才行。”
“揭过去?”五皇子反问一句,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怎么个揭法呢?实不相瞒,现在没有其他任何法子可以想,嘉禾必须要嫁到温家去,嫁给那个温良!”
“什么?!”嘉禾吃了一惊,“嫁给他?他那个登徒子!我恨不得杀了他!”
五皇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把话说完,可是嘉禾在他这样的目光下,哪里还说得出更多的话来。
“你若是要听我的意见,那我就说,若是不想听,那我现在就走。”
“别!”娴贵妃连忙摆手,“你说,但是你也得跟我们说说清楚,为什么,怎么做。”
“你跟那个温良之间发生的事情,谁也瞒不过,这已经是既定的实事了,若是你跑去说这件事情是温家的错,那咱们就相当于是得罪了温家,你们觉得这合算吗?”
“合……合算?”嘉禾听到这个词,忍不住复述着喃喃了一遍。
“你不要嫌五哥说话难听,如今看来,若是你不嫁给温良,日后不管是嫁给谁,都难免叫对方心里有疙瘩,哪怕是碍于身份不敢说出来,心里必然也是抱怨的,你日后的亲事不但不会给我们带来人的助益,反倒会因此结仇,加上温家的仇,咱们可就得罪两家了,如今父皇已经年迈……”
后面的话他没有接着说,但是娴贵妃和嘉禾公主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夺嫡之战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