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因为她的这个举动而吓了一跳,老太太表情严肃且认真,“容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但是乔玉容并没有听她的话,而是将目光放在乔谓升身上,“大伯,请您做主。”
意思很明显了。
乔玉言看着平日里总与自己玩在一处的妹妹,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可更多的是复杂。
乔谓升面对侄女儿,也说不出话来,他竟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孩子。
乔谓鹏连忙道:“容儿,你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这……”
“爹!”乔玉容将目光从乔谓升身上移开,落在了自己的父亲身上,“娘是被人害死的。”
她的语气并不重,但是落在人耳朵里,却能深切地感受到那里头的悲伤。
乔谓鹏眼睛一红,好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我……我知道。”
“您与她同床共枕十几载,难道你不为她伤心,不想替她报仇吗?”
被女儿质问,乔谓鹏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当然想,但是现在事情还不明朗,你这逼迫你大伯是什么意思?”
“还不明朗吗?如果有疑问,”乔玉容目光陡然间看向乔玉言,“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解释?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换了衣服?你的腰佩呢?”
乔玉言无言以对,只能沉默,她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
可这样的沉默,在这个时候对这个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造成了一种无形中的压迫感。
“呵……”裴姨娘的一声僵笑稍稍打破了这个压迫,她走到乔玉言的身边,劝和着道,“你们姐妹俩一向好得不得了,大姑娘怎么可能会去害二太太呢?
三姑娘你仔细想想你俩平日里的相处,就知道这不可能了,大姑娘这会儿不说,必然有她的苦衷,你应该了解大姑娘呀!”
这话非但没有劝动乔玉容,反而火上浇油,她冷冷地看着乔玉言,“对,你平日里与我关系是很好,但是,对我娘就不是了吧!那日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跟我娘争吵的。”
这事儿府里也都知道,虽然很多人都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吵起来,可却让很多人都纷纷猜测起长房和二房的关系。
老太太也听说了一耳朵,却没有深究,在她看来,二房的媳妇比长房媳妇还不如,从前娘家还在时,虽然偶尔有些糊涂,但总体还好。
可自从姚家倒了之后,行事作为都有些颠三不着俩,但她一向不喜欢手伸得太长,所以也就当做不知道,哪里想到竟然会引出今日之祸。
听到乔玉容扯出这件事情,老太太便吩咐道:“将二太太跟前最得力的丫鬟婆子带过来。”
来的是张妈妈和巧儿,老太太淡淡地打量了她们一眼,“平日里,你们两个与你们太太在一处的时间最长,现在就你们来说说,你们太太平日里可有和大姑娘不和?”
听到这话两个人都有些踟蹰,张妈妈先开口,“我们太太和大姑娘的关系一向都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