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家人的狐疑中,乔老太太将自己家中发生的事情全盘告知。
听得温家几个人都大为震惊。
老太太方才从自己儿子那里得知温停渊并未向温家人透露丝毫,便在言语中将温停渊相关的事情隐去,只说是自己查出来的。
温老太太垂着眼睛,脸色十分难看。
温琼与先开了口,“那今日老太太找我们来……、”
“自然不是当真为了探望我的病,且你们也看出来了,我人好好的,我是想问问你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老太太说完又顿了顿,“不管怎么说,如今咱们是姻亲关系,那贱妇当时说的话里头也涉及到贵府上,可我们到如今却犹如在迷雾里,实在不得其解,还要请亲家来解惑。”
温家母子俩对视了一眼,表情分外严肃与凝重,但是都没有立刻开口。
坐在末尾的温家大太太则是满脸惊恐,颇有些坐立难安。
看样子她对内里一无所知,显然今天也是无意间被叫了过来。
乔玉言便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仍旧去看那两个人。
温老太太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乔玉言注意到,她其实根本没有喝到。
老太太等了等也没等到他们开口,便冷笑了一声,“这么些年,咱们也没什么往来,忽然间你们巴巴儿地要来娶我家的姑娘,这很难不让我们往这上头想。”
“唉!”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温老太太终于开口,她的目光落在乔老太太身上,“你我都是经历过当年那件事情的人,难道不知道此事有多危险?”
她说完这句话看了看周围,老太太便开口道:“自然是知道的,这才要问个清楚,你放心吧!这个花园里头,除了我们现在这里的几个人,没有其他人在。”
就连他们带过来的下人,方才都一起被叫走了。
温老太太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想瞒也瞒不住,更何况,或许多了你们,我们这路反倒能走得宽些。”
她说完话,却忽然转向温大太太,表情立刻变得严厉起来,“今日听到的任何话,止于你的耳朵,若有半个字泄露出去,我饶不了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竟然遭遇婆母如此训斥,温大太太眼眶一热,却不敢表露出半分异样,连忙点头称是。
这自然是要告诫温大太太,但同时也是在告诫乔家人。
老太太当下便道:“亲家放心,若非信得过,我也不至于将我孙女儿带过来。”
温老太太便不再隐瞒,“事实上,这件事情,我知道得比你们早不了多少,也就是上你们家门前不久。
我家与你们家不同,人口多不说,还多的是那些个莺莺燕燕,虽然不过是些玩物,可到底也在家里杵着。
我一次偶然的机会从我家老三屋子里的一个舞姬那里得知了此事。
也是他们的疏漏,派了这么个东西出来,竟然还真想着与我儿双宿双飞,舍了性命来告知我,只是她连一个晚上都没有熬过,就死了。”
“怎么死的?”乔谓升立刻反问。
对此温大太太不怎么在意,“至少明面儿上是服毒自尽,至于到底是不是,谁知道呢!总之我们是没有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