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那两个人跟前走开了,乔玉言才忍不住低声抱怨,“你方才为何那般说话,这若是传出去,我成什么人了?”
温停渊却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我平日里何曾说过这样的话?他们那小夫妻就算是传出去,也没有人相信。”
乔玉言并不觉得这是个解释,“可为何要说那样叫人……”
想了半天,她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词儿,只好含糊地接着往下说,“那样的话,就算是在他们面前,也叫人难为情,更何况,这又不是真的。”
她这样气恼的样子,反而好像让温停渊觉得有趣,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腮,“小孩子家家的,你别管那么多,以后你或许会知道。”
两个人说着话,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王嬷嬷笑着迎了过来,“太太去了大半天了,可累了?”
午膳是在温老太太那里用的,人那么多,她又是个年轻的媳妇,哪里吃的好,不过被吵得也没有什么胃口,累是真的累的。
王嬷嬷见她的样子,就知道答案,“水已经准备好了,让她们伺候太太睡下吧!”
然后又道:“元宝的那盅汤已经炖好了,太太现在用还是?”
乔玉言挑了挑眉毛,她并没有吩咐要炖什么汤,随即她便转身去看一旁的男人。
一旁的温停渊笑着道:“方才不是与你说了?是野鸽子汤,猜你今日中午也不能如何好好吃饭,提前让人备下了。
你先喝了睡觉,等睡醒了,再看看弄点儿什么吃的,放心,不油。”
乔玉言听他说得这样自然,心里却莫名有些发酸,似乎有些话想说,可到底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轻轻地点头应了一声。
倒是王嬷嬷笑得牙不见眼,“老爷说得有道理,太太从前在娘家到底操劳,身子也单薄了些,于子嗣上也不利,趁着现在这日子轻松了,好好调理调理要紧,老奴这就去把汤给姑娘端过来。”
元宝正捧着个托盘从耳房里过来,笑着道:“奴婢已经端过来了,嬷嬷不用跑。”
出阁确定了跟过来的人之后,品兰和王嬷嬷将所有的人都叫在一起,议定了一些事情,其中有一点就是,到了温家之后,不管是谁,在乔玉言和温停渊的面前,都不能再自称“我”。
这原是乔玉言对她身边人的亲厚,大家也都习惯了。
可到了温家,她们的行事就代表了乔玉言的体面,王嬷嬷和品兰都觉得这一点必须要改,特意改了几日,如今大家也都习惯了。
王嬷嬷让品兰和七夕去伺候乔玉言,自己落后了半步,然后对温停渊行了一礼,“老爷,老奴是太太的乳母,有些话,老奴就想倚老卖老地跟老爷说一说,若是说的不好的,还请老爷不要见怪,老奴也是为了我们太太想。”
温停渊在徐家就知道王嬷嬷,自然也知道她对于乔玉言来说与旁人不同,连忙道:“嬷嬷您只管说。”
王嬷嬷沉吟了一下才道:“老爷如今业已弱冠,但终究也不算年长……”
她说了一半,又停顿了,似乎是在考虑怎么说才好。
“嬷嬷有话直说便好。”
王嬷嬷抬眼看了他一眼,终于下定决心,点头道:“老奴就是想请老爷体谅体谅我们太太年幼。
虽说十四岁也可受孕生子,但我们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这太早要孩子实在对身体伤害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