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坠儿是跟着谁学的,说个话还要大喘气儿。
可偏偏她这么说,让乔玉言当真紧张起来,“谁?”
“一个男人!”坠儿结结巴巴地开口道,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姑娘一见着他就跟他吵起来了,那个男人还把我给丢了出来,他是个练家子……”
乔玉言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她转脸看着手足无措的坠儿,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院门就在自己面前,乔玉言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去推。
正犹豫着,忽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乔玉容看到她们在外面似乎也很惊讶,“长姐?你们怎么来了?”
乔玉言看了看院子里,并没有别人在,不由疑惑地问道:“就你一个人?那个人呢?他是谁?你认识?”
打从刚刚开门,乔玉言看到乔玉容的时候,就注意到她的神色不对劲。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是太长,可关系却不错,尤其是后来两个人的相处。
要不是已经足够了解,当初也不能骗过裴雅意。
所以问出这句话之后,乔玉言的目光就落在了乔玉容的脸上,紧盯着她的所有表情。
乔玉容被她盯得似乎有些不自在,然后目光瞥过坠儿,眼神里含了几分埋怨。
在乔玉言看来,这样贸贸然闯进后院的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他还出现在姚氏这么一个已经故去的人的院子里。
在此之前还出现了那么一个张氏,不管怎么看这件事情都不寻常。
再加上乔玉容这会儿的反应,乔玉言几乎能够确定这里面一定有鬼。
“容儿!”
她这一句将乔玉容唤回神,讪讪地看了自己的堂姐一眼,然后无奈道:“其实真的没什么事儿。
那个人,今日应该是来道喜的,说起来长姐你应该也见过。”
“谁?”
这么一说,乔玉言非但没有觉得松一口气,反倒越发紧张了。
“姓赵,那日随温家一道过来迎亲,我见过他。”
姓赵,那说明不是温家人。
今日乔家并没有大宴宾客,这个温家的客人怎么会来道喜?
乔玉言瞪了一眼自己的堂妹,忽然间想起一个人来。
她成亲的前一日,温停渊忽然夜里来找她,说的就是第二日迎亲路上的事情。
他们早就在路上准备了另一迎亲队伍,让乔玉言在花轿出去没多久就与另一乘空花轿交换。
当时乔玉言就觉得紧张,后来晚上听说了路上花轿被受惊的马儿冲撞之后,就越发肯定温停渊那边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后来她与温停渊求证,温停渊却告诉她并没有什么消息,他只是心里有一种直觉,稳妥起见而已。
看乔玉言一直担心,他才告诉她温家早就已经有了准备。
现在想想,当时温停渊说的那个锦衣卫的指挥使,似乎就姓赵。
再结合方才坠儿说的,那个男人直接把她给抛了出去,而且坠儿丝毫没有受伤。
乔玉言心里可以肯定那个人是赵靖海无疑了。
上上下下地将乔玉容彻底打量了一遍,乔玉言才问道:“然后呢?他在这里做什么?你问了吗?”
乔玉容无奈道:“当然问了,谁知道他说他只是路过,然后看到这里面这株秋海棠开得不错,就翻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