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竟然又扯到了乔玉宁的身上。
乔玉言脸上的笑容就慢慢地淡了下来,陈氏才觉得自己仿佛失言似的,“额……这事儿是不是不大好说?
我也隐隐约约地听说了一些关于乔姨娘在娘家的事儿,都是难为婶婶你了。”
明明听说了,看到自己的脸色变了,还要往下说。
那就是故意了。
对于很多女子来说,讨论女子之间的矛盾最容易拉近距离。
只不过这个陈氏未免泰国急切,要说她与自己姐妹之间的恩怨,以她们见面才不过几天的熟络程度,适得其反。
陈氏见乔玉言有些无聊似的只把玩手里的杏仁,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将话题接下去。
“六婶是不是觉得我话有些多啊?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如果有什么地方说得婶婶不太爱听,你可以一定要告诉我啊!”
实际上陈氏这会儿心里怄得要死。
原本是见乔玉言年纪小,又才来什么都不懂,所以特意来卖个好。
纵然自己是侄儿媳妇,可年岁比她大,来的又比她早几年,应该轻轻松松就能将这个小丫头收服。
后来见她的住处果然如其他人讨论的那般,处处富贵,各各精致,心里又有了其他的念头。
她家三爷虽然上进,也又功名在身,可姨娘到底出身低了些,处处还是要看嫡母的脸色过日子。
可温大太太岂是那等大善人,他们的日子也着实过得艰难。
若是能把这位年轻不知事的六太太哄住了,该说不说的,总能扣出点儿东西,贴补贴补自己的小家庭。
谁想这位年轻的六婶婶竟然这样叫人琢磨不透。
她在这边说了半天,对方愣是没有什么响应,似乎单纯就是听她说说话似的。
这会儿说起了那位乔姨娘,原以为总该有些反应吧?
可人家只是脸色变了一变,然后又开始不动如山了,这下倒让她被动起来,得真的按着侄儿媳妇的身份给道歉。
乔玉言终于放下了那颗杏仁,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道:“三奶奶与乔姨娘一个房下,自然关系不一般,若今日是乔姨娘叫侄儿媳妇过来探消息的,你回去告诉她,大可不必。”
陈氏一愣,见对方脸上表情认真,才想起来否认,“不不不,我给那位乔姨娘不熟,一点儿也不熟。
六婶不知道,乔姨娘非常不得太太喜欢,这段时间……”
“三奶奶不必多言,既然你今日为了她探听到这儿,那我便直说,”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非常严肃的样子,“我与那位乔姨娘的情分早就尽了。
在这个府里,我除了与她姓同一个姓氏,便再无关系,若是三奶奶感兴趣,可以去问问乔姨娘,或者你上娘家去打听打听。
但不管你们打听出什么来,我还是那句话,她是她我是我,我不愿与她有任何的牵扯。”
说完就端起了茶杯,脸上的表情透露出她此时非常不快。
陈氏有些着急,她提起乔玉宁不过是为了一个话题,怎么就让乔玉言这样误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