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次似乎来得比平时还更凶猛一些,且换过了月经带之后,肚子越发不舒服了。
王嬷嬷立时爬了起来,给她煮了碗红枣汤,要七夕看着她喝完了,才又扶着重新漱口躺下。
这一通折腾下来,原本的旖旎风光消失殆尽,两个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倒是将方才的那几分尴尬给化解了。
温停渊伸出手,乔玉言便自然地抬起了脖子,紧接着窝在了他的怀里。
“很难受?”
“有一点儿。”
说完就感觉小腹覆上了一片温热,他的手掌,暖暖的。
那种不适的感觉顿时减轻了不少。
“之前在书上看到过,有的女子行经时会出现腹痛,热敷能有效缓解一些。”
听到她这么说,乔玉言瞪大了眼睛,“你看得什么书啊?怎么这个都有。”
温停渊脸上的表情就有几分不好意思,却还是笑着道:“没事儿什么书都会随手翻翻,算是增长见识吧!”
“你这见识也太细微了。”
她说着便伸手去捏他的脸颊。
实际上乔玉言很少碰到他的脸,偶尔的不经意也没有仔细感受,这会儿才发现,他一个大男人的皮肤竟然摸着这么舒服。
再看他五官,简直精致得无可挑剔,实在容易叫人嫉妒。
她身处手指细细地描摹他的眉眼,鼻子,嘴唇,下巴,脖颈……
忽然手指便被他的手捉住了,直接按在了胸膛,她有些诧异,却见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没来由就多了些暗哑,“言儿!我是个男人!”
乔玉言感觉心尖儿被烫了一下似的发颤,脸上却不由露出几分调皮的笑,语调却拉得长而绵软,“以前不也靠一起睡的么?你怎么……”
温停渊忽然一个用力,直接将她翻转了过去,在她的一声轻呼声中,将她反着扣在怀里,仍旧帮她捂着小肚子,“睡觉!”
已然是有些压抑的语调了,乔玉言不由心情大好,刚开始的那些羞赧忽然间就不见了。
好似拨云见日似的心中一片清朗。
原该如此,她在心里低声对自己说了一声,她与温停渊,原就该这样。
因着来葵水,且这一次确实是有些难受,乔玉言便整个人都软趴趴地不想动。
干脆就安心窝在陶然轩里由几个丫鬟陪着做针线看书插花。
大约是来量太大,让她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因而早上就起得越发晚了。
连温停渊上任第一日都没能起来伺候他穿上公服。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用过了早膳,一身青色官袍穿在身上,又带了乌纱帽,与平日里风流清隽的形象有不小的差别,看着生生多了几分儒生的气质。
乔玉言一时看得有些痴了,不由喃喃道:“你这去衙署,路上的宫女怕是都要走不动了。”
这不过是她随口一说,谁知温停渊却笑道:“要不,我带把扇子遮着脸?”
“那怎么行?”说完才发现他是在开玩笑,便有转了口风,“得戴个斗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