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说完话,魏氏的脸色就变了,她难以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们……”
这个时候外头的火把才齐齐亮起,院子里竟乌压压地站了满院子的人。
魏氏带过来的那两个丫鬟已经被堵了嘴死死地压在了地上。
另外还有几个穿着劲装的人同样被制服在了一旁。
最前面的,是被陈氏和文氏搀着的老太太,后面乌泱泱的都是温家的一众人等。
魏氏微微张着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前是什么情况,她哆嗦着,几次想要开口,都没能将话说出来。
温老太太的脸色虽然还有些难看,但与她今日下午看到的时候截然不同,最多不过是有些憔悴罢了,哪里有半分要下世的样子。
温大太太被袁雪晴搀着往前走了两步,愤怒地控诉道:“魏氏你这个贱妇!竟然如此狼子野心忘恩负义!你……你还有没有心!”
魏氏像是被她这一声唤醒,闻言便冷笑道:“我轮得到你孙-文竹站在这里说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
温大太太被她刺得说不出话来,转脸便朝温老太太哭诉道:“老太太,您今日可算是看清了这个人的真面目了,枉费你这么多年待她似女儿似的看重,她这是巴不得你死呢!”
魏氏嗤笑道:“横竖方才我的话,你们都听到了,这会儿还需要你在这里架桥拨火?省省力气吧!”
她说着转向温老太太,“我方才说的话,每一句我都认,我就是不服,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孙-文竹?让你一眼就断定,我做不了长子媳?
这么多年,你看着她犯蠢,还要处处帮她兜着,我在江南,将我们老爷的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和那些江南的官夫人相处愉快,你心里难道不曾后悔过吗?”
温老太太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定定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
乔玉言忽然有些心疼,让她直视这一切。
毕竟在魏氏的逻辑里,眼下的这一切,都是当初温老太太选错了人而引发的,让一个老人面对这样的指控,着实有些残忍。
“你……”许久,在众人的沉默中,温老太太到底还是开了口,声音却沙哑得不像话,“就这么恨我?”
魏氏以为自己会听到种种指控的言辞,怎么都没有想到温老太太的头一句竟然是这个。
她愣了愣,很快便冷笑道:“不然呢?”
“那你可有想过我?!”温琼让忽然从后面冲出来,暴怒地吼道。
乔玉言这才发现,原来他竟然也在。
又想到方才魏氏说起当初相亲的那一段,倒是叫他亲耳听到了妻子的诉说。
魏氏的神色终于变了变,她眼中里似乎有些水光,“老爷……”
“你……你这贱妇!”温琼让似乎还没能接受自己方才听到的实事,好半晌才骂出这么一句。
魏氏却因这一声陡然间清醒了过来似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哪怕我当初看上的不是你,可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我哪一样做的不好?
你喜欢的女子,一个个地给你纳进门,家里家外的事情也给你打点得妥妥当当,你自己不服气你大哥,也是我出主意叫你谋个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