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死于袁雪晴和苏锦颜的算计,她们两个算什么东西。
最开始她面对苏锦颜,确实是带着敌对的心态的,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苏锦颜是实现她计划的绝佳棋子。
若是温良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身上,她还怎么想办法假死逃脱?又怎么通过一次次委委屈屈地倾诉从温良的身上榨出钱来!
苏锦颜简直就牢牢地把握住了温良的弱点,比之于她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温良这个人,她太了解了,几乎是以情圣自居。
三个女人围着他转,他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本来的面目,一会儿觉得对不起这个,一会儿又觉得对不起那个。
实际上,他那双眼睛就睁不开,看不清楚眼前的这几个女人看重的都只是他手里的钱而已。
连乔玉宁自己都渐渐迷惑了,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恶心的男人,还跟乔玉言争,就这么破烂玩意儿。
心里只恨不能早点儿摆脱这个人,早点儿远离有关于他的生活。
可是想到因为这个男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能再生育了,实在是心里又气不过,找到了个机会,将原本准备给乔玉言的药换给了他。
既然她不能生,那就让他也尝尝绝后的滋味。
只是她没有想到苏锦颜也是想跑的,她只当苏锦颜只是为了钓着温良给自己一份安稳的生活,没想到对方原来早就做好了打算。
她就刚好利用了这一点,直接挑着这个起了冲突,闹出了一场假死局。
然后再让明月依照她的话,在温良跟前说了一些让他倍感同情的话。
果然温良便把明月也给放了。
主仆两个脱离了苦海之后,便一路逃到了南方。
只因明月告诉她,已经买通了南方某个知府,让他在自己的辖区内给乔玉言落实户籍,然后便从他这里报上采选秀女的名单。
谁知道她辛辛苦苦一路奔波来了这里,那个知府竟然又狮子大开口,经过层层盘剥,才终于将户籍办了下来,又将名字报了上去。
等她秀女的身份落定,身上的钱也所剩不多了,偏生在这个时候,京城又传来消息,说是今年的采选要押后,等到九月份再送进京。
别人不知道她的底细,知府手底下经手她的事情的人还能不知道,眼看着她出手大方,便又一次一次地找借口来向她要钱。
她从温良那里骗来的钱,大头都花在了买通宫人和落实户籍上头了。
又不是挖到了金矿,哪里经得起这无底洞似的挖掘,很快身上的钱就花的差不多了。
她算着时间过,想着只要自己进了宫,凭着自己的本事,一定能叫圣上看上她,即便圣上见不到,也一定要拿出当初讨好徐氏的功夫来讨好皇后娘娘。
横竖皇后娘娘又没有孩子,注定是成不了气候的,结成盟友再合适不过。
她甚至心里都已经盘算好了自己得宠,封为贵妃的荣耀日子了。
到那个时候,就算是被乔家和温家人认出来了又怎么样,他们为了自己的脑袋,也定然不敢乱说一句话,非但如此,他们还会帮着自己隐瞒身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得住他们的身份和地位。
至于其他人,只要乔家和温家认定她不是,别人哪里还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