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解析出来的就几个词。</P>
我、你、都、同一种人。</P>
安是舲放弃了，这几个词他都觉得离谱，这段话也不是非得读懂不可。</P>
……</P>
安是舲变成了鹦鹉，小丑之位空出来，必须有人顶上去，这里最合适的只有人类阵营的玩家。</P>
起先团长叫他顶替那会儿还没有什么感觉，直到看见了小丑的表演项目，胆战心惊，当场就发起了高烧。</P>
安是舲只站在自己的杆子上看着，鹦鹉的身体能让他看得很远，轻易就看见站在后台的团长，对方脸上袒露着狠厉。</P>
这样的表演才过去两天，马戏团再一次更改了演出时间，这次换成了午夜。</P>
这一次更换，所有人类玩家都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戒备状态。</P>
安是舲还和之前一样趴在笼子里，时不时梳理一下自己的羽毛。</P>
一个人类玩家推门进来，手上拿着手臂长的皮鞭，朝着笼中的他们说着：“不要怪我，谁让系统发布任务了。”</P>
说完，鞭子狠狠地朝他们抽来，安是舲笼子的空隙小，鞭子只能打在他的笼子上，笼子被抽得摇摇晃晃。</P>
稍微大点的动物，像狮子小象就被抽得避无可避，缩在角落里痛苦地哀嚎。</P>
安是舲嫌恶地看着这一幕，熟练地用自己的羽毛打开笼子，冲出去，准确无误地叼住鞭子往上扯。</P>
对方根本不察，鞭子脱手挥了空。</P>
“哪儿来的贱东西，把鞭子还我！”</P>
鹦鹉眯起眼睛，不善地望着他，突然开始盘旋，鞭子的手柄时不时地砸到男人的头，惹得他分外焦躁。</P>
支线任务和主线不同，并非必须完成不可的，打着任务的旗号过来，无非是为了宣泄自己的情绪。</P>
场上的动物都认出来对方就是接替安是舲位置的人，刚开始的心疼消失殆尽。</P>
心疼这种人，只会倒霉一辈子。</P>
男人被安是舲惹得毛焦火燥的，转身冲了出去，安是舲丢下鞭子，静静回到笼子里给自己锁上。</P>
没过多久男人带着驯兽师回来了，看到的就是所有动物待在自己笼子里安静舔舐伤口的画面。</P>
“就那只死鸟。”</P>
说起来还挺搞笑的，一个玩家冲Npc告状，他好像弄不清楚自己的立场。</P>
安是舲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毫不留情：“滚。”</P>
经过这几天的练习，安是舲已经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嘴说更多的话，但还仅限于简单词汇。</P>
驯兽师面色阴沉，拍拍男人的肩膀，也不计较男人私自过来鞭笞动物的行为，站到安是舲面前。</P>
安是舲清楚这俩人一丘之貉，过来也只是为了教训不知死活的他，但他在乎吗？</P>
“傻逼。”</P>
要不是鸟没法竖中指，他高低得给对方来个小连招。</P>
鸟笼被驯兽师抓在手中，安是舲静静地站在里面，动作都不带变的。</P>
鸽子玩家就在离他不远的笼子里，焦急地咕咕。</P>
安是舲此时作为作为一只鸟，是很难和驯兽师抗衡的，上一次反抗就被抽到晕厥过去。</P>
那一次驯兽师和魔术师发生争执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驯兽师没有来对安是舲下手，但不影响这次对方新仇旧恨一起算。</P>
安是舲被驯兽师抓出来锁在杆子上，他还在不怕死地朝对方挑衅：“废物，就这？”</P>
驯兽师拿着钳子，按住安是舲，一点一点拔着他的毛，根根尾部带血。</P>
安是舲的嗓音都疼得变调了。</P>
“晚上表演，你完了。”</P>
警告并不会让驯兽师停止动作，他狞笑着，拔掉安是舲的一个指甲，鲜血喷涌而出。</P>
他说：“没关系，直接说你病死就好了，他们不会管的。”</P>
他们早就看清了，在这个马戏团里动物是最没有地位的，任人宰割，他们的反抗也只会引来更惨厉的报复。</P>
安是舲直挺挺地站着，任凭驯兽师怎么按也不肯趴下。</P>
“你确定？”</P>
这种感觉就类似于上学时期，老师最喜欢问这种问题，然后不管你确不确定，重复几次自信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P>
这种情况放在自己身上可能会有点糟糕，但一旦成为提问的人，还是有点爽的。</P>
驯兽师的动作一顿，气急败坏地加大手上的力度，安是舲无所谓，平静自己的情绪继续问。</P>
在这样的提问重复了四五次后，驯兽师甩掉手中的钳子，夺门而出。</P>
男人吃惊地站在原地，安是舲的头扭了过来，阴恻恻地说道：“没有人，救你了。”</P>
男人满脸惊恐，慌慌不择路蹿逃出去。</P>
安是舲现在的状态算不得好，它浑身血迹，有几处的毛已经秃了，安是舲的鸟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低下头去磨铁链，硬生生凿开一个口子。</P>
安是舲带着铁链回到笼子里，疲惫感让他不得不休息，等到了晚上，再睁眼的时候，魔术师正站在他面前。</P>
“啧啧，怎么搞成这样了？”</P>
魔术师有些苦恼，毕竟能有新鲜的表演项目，观众们也会给予更多的掌声，可现在新项目搞成这样，上去丢人现眼么？</P>
“算了，万一有客人喜欢呢？”</P>
说完也不顾安是舲死蔫的样子，直接把它抓到杆子上站好。</P>
安是舲在这之前已经喝过药剂了，即便血已经止住了，但毛长出来得有好长时间。</P>
午夜的马戏团和白日里不一样，充满了怪异感，背景音乐跑了调，听着怪异极了。</P>
午夜里的观众也和白日里的不一样，他们戴着面具，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一柄象征权利的权杖。</P>
安是舲百无聊赖地看着台下的观众，他在找寻那位有特殊癖好的观众，余光被一条光线晃了眼。</P>
顺眼望去，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钢索之上有一条拉直的钢线，此时正在表演的男人不曾意识到这一点。</P>
小丑骑得并不稳妥，晃来晃去，好不容易车已经行至一半，只剩一半他就结束表演了。</P>
刚松一口气，变故突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