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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王说过,包括圣杯,天下的财宝都是王之所有,妄图染指本王的杂修,一定会给予惩罚……绮礼,你在笑什么?”
“我开始懂得愉悦了,不,更让我高兴的是我知道了以后的人生该做什么,追求愉悦,追寻神明,找到人生方向的感觉同样是一种愉悦……咦,远坂时臣找我过去。”
“那个无趣的男人?成天在干一堆蠢事,他又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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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居然做出这种宣言,人家会害羞啦。”距离河畔不远的地方,爱丽丝菲尔捧着脸蛋做少女娇羞状,因为目前只有Caster一个从者退场,她的活动基本不受什么影响。
在她的身后,卫宫切嗣平静的望着她,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像死了一样黯淡无光,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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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言峰绮礼走进远坂时臣的会客室,远坂时臣没有电灯,让清冷的月光将房间照的蒙蒙亮。
“你来了。”远坂时臣点点头,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指了指对面:“坐。”
在水间月离开之后,远坂时臣就叫言峰绮礼来这里一趟。
言峰绮礼发现桌子上有一个盒子,放在离他很近的位置,显然是交给他的。
打开盒子,一柄流淌银色光泽的短剑躺在其中。
“金丹剑,这是我这一脉出师的证明。虽然不能教给你太多东西,但是你是我非常满意的弟子。”
“突然说这种事情,是有什么事情吗?老师。”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想麻烦你跑一趟,从临市把葵和凛接回来。”
“可是,圣杯战争不是还在进行中吗?”言峰绮礼有些不解,因为远坂时臣就是因为担心圣杯战争的威胁,才把妻女送到临市照顾的。“虽然老师曾经的盟友做出了明天结束圣杯战争的预言,但不一定真的会发生吧?”
“无论明天会不会结束圣杯战争,都不会和我扯上关系了。”远坂时臣平静的说道:“我已经决定放弃圣杯战争了。”
“放弃?”言峰绮礼非常的惊讶,在他的心目中,远坂时臣是一个非常老派的魔术师,为了追求根源不择手段,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把樱接回来了,现在睡在她以前的房间。”远坂时臣突然说起不相干的事情。
言峰绮礼并没有做出惊讶的表示,间桐家在一场大火中消失了,樱回到了过去的家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我做了一个蠢事,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作为魔术师,都是非常愚蠢的。”远坂时臣检讨到,过去他也自知,在凡俗的标准里自己不算一个好父亲,但觉得在魔术师的理念里是正确的父亲。
但是现在远坂时臣知道了自己大错特错。
没有对言峰绮礼讲述凛的遭遇,而是直接说道:“我欠下了水间阁下巨大的恩情,因此我不想要再与他敌对了,我决定退出圣杯战争。”
“但是……”
“我并不是要放弃根源,只是将这一次的圣杯让给他了。”远坂时臣说道:“通往根源的道路依然存在,我将和我的两个女儿一起探索下去。”
“至于吉尔伽美什……老实说我对那个从来没有听过我一次指挥的家伙也受够了。”远坂时臣说道这里也有一丝怒气:“从召唤他到现在,出现在我眼前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远坂时臣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伸出左手,上面有着整整五划令咒:“以第一令咒向你下令,Archer,自杀吧!以第二令咒下令,Archer,……噗啊!”
突然,剧痛从远坂时臣的腰部袭来,他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去。
手杖和宝石都不在身上,因为使用令咒而调动了魔力,连释放魔术自我保护都做不到了。
远坂时臣倒在了地上,而言峰绮礼只是默默的等着。
过了一会,吉尔伽美什从灵子化状态现身,一脸冷霜:“在他用了一划令咒之后才动手,绮礼,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怎么可能,只是刺杀他也需要时间而已。”确认远坂时臣已经断气,言峰绮礼才将金丹剑拔了出来:“而且我相信,区区一划令咒是为难不了英雄王的不是吗?”
“哼,如果不是我有着【对魔力】和这身抗魔的黄金铠甲,已经像个笨蛋一样捅穿自己的胸口了。”吉尔伽美什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有这个毫无美感的东西,差点阴了本王一次。”
吉尔伽美什从宝库里扔出一个暗红色的行李箱。
在他想要踏进远坂宅去找言峰绮礼的一瞬间,这个行李箱突然冒了出来对他发动了攻击。猝不及防之下吉尔伽美什差点因为一个行李箱落入下风,最后拿出好几把高级宝具才劈开它的防御,但是行李箱本身没坏。
“这是那个人进入冬木市的时候手上拎着的行李箱。”言峰绮礼看了一眼立刻认了出来:“看起来他似乎在离开之前,用这个东西布置了保护远坂家的防御魔术。因为我是被远坂时臣邀请进来的,因此没有激活。”
言峰绮礼想起了,那个宛如神明使者的身影。
“很好,那个杂修的罪名更加深重了……”吉尔伽美什血红的瞳孔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