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那几个杀手会莫名其妙自相残杀,尊海宫现场的警员和证人为什么会出现精神错乱。”林韵紧紧盯着易凡,期待着他的反应。只是她自己话到嘴边,又隐去了想问问他有没有给自己用这类药物。</P>
她的职责期待着易凡承认,那么以他涉黑和持有违禁药品这两项,林韵可以直接抓他回去审讯。而且自己为什么会在那晚做出大胆举动,也就有了合理的理由。</P>
可是……林韵内心深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她又希望不是这样。</P>
女人就是这样矛盾的动物。</P>
易凡不知道林韵复杂的内心,他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正色道:“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么那是传统医术——祝由术。”</P>
“猪油,对不起,祝由术是什么?”</P>
“祝由术是一种精神疗法,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是咒语画符的迷信道术,但是实际上是一种历史悠久的治病法门。”</P>
“等会等会……”林韵有些傻眼,“你是不是在骗我?”</P>
“没有骗你。”易凡解释道,“如果我真要骗你,不会用这样的理由。你可以把祝由术理解为近现代心理学中的催眠。”</P>
“催眠?”林韵果然能够接受了一些,当然也只是比医术更容易让她接受而已。</P>
易凡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至于你说得你身上的事情,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对你下手了?”</P>
“我问了你能老实回答么?”林韵她很认真地甄别了一下易凡的表情,对于林韵这样的老刑警,虽然老有人说她是花瓶,但是她还是有着甄别对方是不是在说谎的基本技能。</P>
她的经验和职业素养告诉林韵,眼前的易凡并没有说谎。</P>
于是林韵沉默了片刻,她问出了一个很聪明也很蠢的问题,“既然你说是催眠,那你有没有对我施加催眠?”</P>
易凡看着她的双眼,嘲弄道:“这问题应该问你自己,而不是问我。”说完,他也开始抢过谈话的主动权,“好了,你也问了这么多问题了,我应该可以问我想问的问题了。”</P>
林韵看着他,示意道:“问。”</P>
“你要怎么样才会离开临海?”</P>
林韵冷笑了一声,“怎么,觉得我是个麻烦?”</P>
“是,也不是吧。”</P>
“这么犹豫?”</P>
“您是林警官,那么就是麻烦。你是林韵,那么就不是麻烦。”</P>
林韵很明显愣了一下。</P>
“不出意外,应该晚上会有一场大功劳送给你。关于机场袭击案,以及临海市内非法枪支,其他走私品的案子。”易凡敲了敲桌子,“算是我给你的封口费。”</P>
林韵敏锐地察觉,“你这是在和我聊交易?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P>
“我没有忘记你的身份,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和你聊,和你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来来回回打哑谜。”易凡站起身,撑着椅子俯视林韵。“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今晚请你不要妨碍我,这对你我都好。”</P>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个警告么?”林韵直视着他的双眼,眼神之中没有丝毫退缩。“不好意思,人民警察,职责所在。我不会被你所吓倒。”</P>
易凡继续贴近了一些,柔声道:“我并没有吓你,只是你想着帮我,我又何尝不想你蹚这趟浑水呢?”</P>
说完,易凡将桌上咖啡一饮而尽,“林韵,这些都算是我的真心话,我不敢说你我立场不同,但请相信我。”</P>
“我一直很相信你,否则为何要来找你?”</P>
“也罢,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易凡摆了摆手,起身离开了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