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狼捕猎的时候惯用的技巧，食肉动物的血腥气息会让猎物感到灵魂深处的恐惧和战栗，从而变得无法反抗。</P>

这既是一种宣誓主权的威慑，也是一种来自强者的羞辱。</P>

邓神通这次却没有挣扎，他瞪大了双眼，唇齿微张，已经屈辱到发不出任何声音。</P>

他没想到就是死也不能痛快。</P>

野兽却不管对方的心中是怎样的惊涛骇浪，邓神通安分了下来，它的目的就已经达成。</P>

它是来折磨他的，邓神通越是崩溃，它心中就越是快意。</P>

“啊、呃啊…别碰我！啊……”</P>

直到锋利的尖牙划破了羔羊幼嫩的肌肤，缓缓渗出鲜血，邓神通才垂死挣扎一般抽搐了一下，发出痛苦的喘息。</P>

野狼的双眼如燃烧的火焰一般，迸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P>

那是一种狂野、凶猛的眼神，宛如一头蛰伏在黑夜中的巨兽，正蓄势待发。</P>

它盯着羔羊颤抖的躯体，嘴角咧开一个麝足而戏谑的笑容。</P>

“啊啊…！”</P>

狼牙猛地划破了脆弱的喉管，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P>

邓神通倒在血泊之中，那双眼睛无神地望向一片灰暗的天空，嘴里不断涌出血沫。</P>

恐惧绝望到了极限的羔羊，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痛苦，死亡对它来说似乎是一种解脱。</P>

但是狼是不会让猎物立刻死去的，所以它还会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感受着野兽在撕咬吞噬自己的血肉。</P>

……</P>

“呃呜……！”邓神通的喉咙中溢出一丝呜咽，他如同一头困兽，在濒临崩溃的边缘苦苦挣扎，嘴里胡乱地骂着。</P>

“滚开！啊……张奕！你给我滚……额嗯！”</P>

……</P>

他感觉自己一会儿像是风中无助盘旋的碎叶，又像是惊涛骇浪中颠簸的小船。</P>

他的灵魂都快要变得支离破碎了。</P>

张奕又在低笑着说些什么……他听不清了，也不想听清。</P>

一定又是什么羞辱的话语，想要把他的傲骨折断，再践踏进污泥之中。</P>

邓神通无力地闭上双眼，一滴晶莹在昏暗的光线下顺着眼角滑落。</P>

好累，好困……他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P>

好痛，真的好痛啊，张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