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把尸体搬到602的阳台内,布置尸体倒向阳台的定时机关,故意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回到了我所在的客厅。
然后犯人引导我们进入阳台,等到定时机关快要生效,利用手机拨打602的座机电话,让我们顺着声音望向602的阳台、亲眼目睹尸体倒向阳台。
这么一来,倘若我们误以为自己在501,必然认为尸体倒在502、也就是冲田先生的家、顺理成章的认为冲田杀害了勇美。”
“可是你们看见勇美小姐倒下、必定第一时间查看状况。”
年轻记者疑惑不解的看着毛利小五郎,严谨的质疑道:
“就算你们把尸体倒下的602当成502,只要进入602一探究竟、发现冲田先生不在场、真相自然大白。
既然如此,难道犯人当着你们的面将尸体从602运到了502的阳台?
这怎么可能?”
“方法很简单。”
毛利小五郎冷静的讲解道:
“我们和犯人发现尸体之后,确实第一时间冲到案发现场的大门外,使劲的敲击大门。
显而易见,面对空无一人的602,无论我们怎么敲门都不可能有回音、更不可能破门而入,因为那是坚固的防盗门。
如此一来,犯人合情合理的引导我们借助下楼更快的消防通道前往一楼找管理员索要备用钥匙。
假如我和家人真的如他所愿的尽数离开602的大门外,犯人可以在我们离去的这段时间做很多事情。”
毛利小五郎右手始终支撑右侧沙发,左手指向象征尸体双脚的白线前方的绳索,并未睁眼,平稳的推理道:
“首先,犯人用随身携带的门钥匙打开大门,再用事先放在尸体双脚前方的绳索将尸体吊到楼下阳台的围栏上。
只要前后摇晃尸体、自然可以利用惯性将尸体坠至楼下的阳台内。
接下来,犯人仅需抽走绳索妥善藏匿、将勒死勇美小姐的钓鱼线丢到楼下阳台即可完全一半的栽赃嫁祸计划。”
毛利小五郎左手搭于左腿,谨慎的补充道:
“对了,你们听起来可能感觉不到犯人用绳索放下尸体的破绽,事实上这种作案手法会让尸体的腋下残留抽出绳索的擦伤以及摔进楼下阳台的各处损伤。
况且这个手法充斥着危险与不确定性,唯一幸运的是阳台面向人烟稀疏的河流、不太可能有目击者。
至于犯人失手导致尸体坠向一楼,完全可以谎称冲田先生走投无路、绝望的抛尸逃罪。”
毛利小五郎停顿两秒,稳重的总结道:
“换而言之,假如犯人真的把尸体放在502的阳台,他只要将事先替换的所有门牌放回原位、快速抵达502的大门外就能装作无辜的看着我拿来备用钥匙。”
话音刚落。
“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办到?”
目暮警官凝神注视毛利小五郎,按照警方的惯例、严肃的质疑道:
“毛利侦探,假如你推测的作案计划没有错误,犯人不仅要在你离去的时间处理尸体、还要更换门牌...时间真的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