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柔无奈的道:“大哥,你当年离开说要去寻一味魂药,不会就是去魔云宫了吧?你居然打他那朵花的主意。”</P>
“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在找你啊?”</P>
涂玉瞪圆了眼,“不是?我偷钟离修的花,关其他人什么事?”</P>
凌书柔:“怎么没有关?钟离修养了千年的七色浮屠兰被一只兔子给偷了,这消息都传遍了。”</P>
“现在魔云宫掘地三尺的抓兔子,还放了话了,谁家窝藏兔子,知情不报,来年他们就去谁家坐坐。”</P>
“谁敢触那疯子的霉头啊?”</P>
“这……”涂玉拉绒了脑袋,“要不你想个法子,偷偷帮我把花还回去?</P>
“反正小阳儿也不要。”</P>
凌书柔叹道:“大哥,你不是知道小阳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为什么还把花偷出来?”</P>
涂玉垂眸看了看手中的花,神情有些怅然,“钟离修放血浇灌这朵花的时候,我的神魂总会不受控制的想要离体,感觉要被这朵花吸进去。”</P>
“我担心这花长成了后,万一他真的施法把我的魂招过去,那可怎么办?”</P>
“我想着好歹是朵奇花,毁了可惜,所以就趁着这花成熟之际,把它给偷出来了。”</P>
凌书柔闻言顿了顿。</P>
涂玉犹豫的又问了句,“那些被抓的兔子怎么样了?”</P>
凌书柔看着他欲言又止了下,说道:“听说相似的都被送到魔云宫辨认,暂时没事,但也没放回去。”</P>
涂玉蹙眉的点点头,低声说:“我知道了。”</P>
静默的听着两人谈话的景阳,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目光在两人间来回看了看,忍不住问了,“娘亲,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啊?”</P>
小时候没多想的谈话和称呼,让怎么叫就怎么叫了,现在细想起来却是很可疑。</P>
景阳又转头看向涂玉,蹙眉问:“我是不是该叫你舅舅啊?”</P>
小时候私下里他总是哄他叫他舅舅的,可他娘亲却叮嘱他在外人面前要叫涂叔,这是为什么呀?</P>
难道他舅舅的身份这么见不得人?</P>
凌书柔看了一眼涂玉,无声轻叹了下,抚了抚景阳的头,“是你舅舅。”</P>
“但,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P>
“现在,小阳儿你只要知道,外人都不知道你舅舅还活着,所以以免别人怀疑,你在外别这么叫他。”</P>
涂玉,他其实该叫凌钰才对,凌书柔同父同母的亲哥哥,至少灵魂是的。</P>
“哦,我明白了,原来舅舅是在诈死啊。”</P>
景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P>
“可是为什么呀?”景阳好奇的看向涂玉,“舅舅,你是不是跟那个魔头钟离修有仇啊?”</P>
刚科普了乾坤大陆各洲各事的景阳,当然知道钟离修是什么人,那可是被他父亲列为头号危险人物的人,千叮万嘱了让他以后遇到能避则避的。</P>
涂玉叹息的点点头:“是啊,仇可大着呢,当年你舅舅我年少轻狂,趁他伤重动弹不得,剃了他光头,他至今耿耿于怀。”</P>
“连我死了,他都想要把我的魂招过去,为他当牛做马赎罪。”</P>
景阳闻言呐呐无言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姑且信了,“舅舅,他好小心眼!”</P>
一旁的凌书柔好笑的摇了摇头,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评。</P>
“大哥,事已至此,这次你恐怕很难躲得过去了。”</P>
涂玉把花扔到床角,揽着景阳一起躺倒,叹道:“是我之前欠缺考虑了,让他来就来吧。”</P>
“小阳儿,来,我们一起睡觉觉。”</P>
景阳转了个身,把脑袋枕他肚子上,“那我就收留你一晚吧。”</P>
凌书柔见状摇了摇头,无声的走了出去。</P>
然而没过多久,小白回来了。</P>
看到屋里多了个陌生男人,占了他的床位,小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