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逸现在想想都觉得悲催。
“夫君我曾说过,正道即是魔道,魔道即是正道。”陆凝霜道“有些正道宗门明面上做善,私底下做着肮脏龌龊之事不计其数,靠着先祖积累的功德躲过天,却躲不过我,所以我都除了。”
“都杀了?”
“杀了。”
“就没人贿赂你?”
陆凝霜思考了一番,点头道“有人愿给我们天凌圣地很多灵石,换命;有人给长生不死丹,镇宗仙器,灵矿”
“都没要?”
“他们死了,东西自然是我们天凌。”
“”
“说的也是。”
说起来,这句话还是他五百年前教的陆凝霜,由于长时间下山历练,两人遇到的魔教也数不胜数。
有的魔教性情刚烈,会选择服毒自杀或自爆;有的则会选择投降认输求饶,给予两人身上所有资源求一条活路。
姜云逸从没留情,皆是杀之,并告诉她这句话‘求饶的魔教不用理会,反正杀了身上所有资源也是属于我们的。’
他又问“那时天罚你自己扛?”
“自己扛。”
“之后可还有天罚对你降下?”
“就一次,无伤。”
这无疑表明现在她,功德可抵消杀罪,或者是现今根本不需要她动手去制裁。
不过听到她说“无伤”二字,还是让姜云逸忍不住道“你很骄傲?”
“骄傲?”陆凝霜轻言细语“我只知道天罚淬体,变强,以后能保夫君。”
姜云逸闻言一顿,不等他再次开口。
陆凝霜将被褥掀起,利索的钻进去“夫君问完,是不是该让我睡。”
“滚,我睡着再说。”
虽然听上去容易误解,但习以为常的姜云逸,何尝听不出她是想要抱自己睡。
“我已经将天狼部落的故事告诉夫君,夫君却还是没睡着。”陆凝霜是看他醒来后睡不着,才将事情告诉姜云逸。
“那不关我事,睡不睡得着,又不是我决定的。”姜云逸撇清自己。
陆凝霜轻轻嗯了一声,没反驳。
渐渐静下来。
她一只手抓住姜云逸肩头的衣角,侧卧静静望着那张脸庞,良久柔软的唇瓣轻启“夫君是否睡着?”
“没。”
又等了一会。
“可睡着?”
“没。”
一盏茶的时间。
“睡着?”
“没。”
“”
姜云逸逐渐有点不耐烦“陆凝霜,不想让我睡的人,是你吧?”
“嗯,因为我纠结。”
姜云逸转而诧异“纠结?”
“我想在寂静的夜里,多听夫君的声音,也想在床上,搂着夫君感受温暖。”
“贪心,不给。”
姜云逸在被窝里用脚掌推她,试图与陆凝霜拉开距离,但陆凝霜抓住他的脚裸纹丝不动,反而贴近他。
腿直接被她搭放在纤细的腰上。
两人躺在床上面对面,姜云逸往后挪,已经感受到背后就是墙壁,眼中闪过挣扎。
她就硬往自己身上凑
姜云逸尝试威胁“陆凝霜,保持点距离,在凑过来我可揍你了。”
“夫君宽宏大度。”
“”
“等下别说我突然骂你。”
“夫君文质彬彬。”
“”
“你是想把我气死是吧?”
“夫君淑人君子。”
休息一天一夜。
第二天,宿醉的人醒来,盛宴过后也是要经历了一场扫除。
不过天狼族人见到陆凝霜时,一个个跟见到鬼似的纷纷移开目光,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敢,生怕见到她的嘲笑。
毕竟这位仙子没用修为化解酒精,却有那般酒量实在是太过恐怖,硬生生把所有人喝倒,也是面色不变。
这一路算是风光无限。
不过陆凝霜显然是个冰冷女子,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坐在姜云逸一旁,静静陪伴生闷气的他。
此次登山不同往日,而是要进入一处空间,这才是此山能够抵抗天罚的真正原因,相当于短暂超脱三界之外。
如此一来天罚降世,只劈石山表面。
老祭司早已准备好所需的祭品与鲜血,只需要等两人到场即可,而祭祀现场,陪把族人必须虔诚整肃。
“大祭,将起!”
老祭司缓步向着姜云逸和陆凝霜靠近,拿起祭台上的一支木杖后,双手高举,口中振奋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嗡嗡嗡!
石山,以及雕像开始共鸣。
随后老祭司挥舞木杖指引方向,姜云逸与陆凝霜能听到吟诵的咒文,只见一道光芒从天空中投射而下。
“那是什么?”
乱石山,隔着老远。
有人惊悚的发现在那遥远的地方,一股恐怖的威压笼罩下来。
那是一座巨大的门户,屹立天穹之顶,散发出璀璨星辰般的光华。
‘大祭,将起!’
冰冷的声音,自厄土的虚空响起,惊动玄州诸城。
半空影影绰绰。
有诸多强者似乎察觉到机缘降临,当即御空化虹过去一探究竟,远远就将孤寂的石山天阙尽收眸里。
纵使他们修为很强,就在接近之余,一道神秘、深邃、冷艳无双的身影正牵着一名少年的手,站在天阙门前。
那一抹倩影背对着众人,身姿绝世,墨发如瀑布飘荡,哪怕只是侧脸,也能感觉到她的风华绝代。
回眸一瞥倾城颜。
陆凝霜冷漠的眼眸盯着众人。
“诸位是来寻死?”
那一刻,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