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看着几个礼盒发呆,按她对柳宴的了解,如果他要传递给她一些东西万不会直接放在里面。他拿不住沈听澜是否会查看里面的东西,所以一定不会做冒险的事。
沈听澜一直靠着软枕密目养神,安静的让宋忧离差点以为他睡着了。
“这些你拿回去。”
他似乎能看穿她心中所想,她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进了卧房,她马上让小棋把屋门插上,把外室的灯熄灭。
到了里屋才小心翼翼打开盒子。里面也就是一些书画,珠宝,还有一个精致的手炉。太子畏寒,手炉应该是给他的。等等,字画?她又展开刚才已经打开的百鸟图,图里有麻雀、鹦鹉、喜鹊最下面还有只不起眼的鸽子!她怎么忘了柳宴有好几只鸽子,那几只鸽子既机灵又可靠,他在边塞时就用鸽子和她传递书信。难道柳宴有话要和她
柳宴回到府里也并不痛快,娶了公主表面上是风光无限,背地里只是皇帝安插来明着监视他的眼线。
他喝了几盏酒还是咬牙切齿,“半条命活着的病狗,哪来的命来喝我的喜酒。”宋忧离是个聪明人,看到那幅画应该就能懂他的意思,他又把一杯酒灌进嘴里,“沈听澜啊沈听澜,谁让你是最好捏的软柿子呢。早就听说你喜欢阿离,可偏偏阿离最喜欢我,你说你爹不疼娘不爱的可不可怜呐。”他笑得狰狞。
宋忧离连着几天整日坐在院子里,小棋忧心忡忡,“太子许久没来过了。”
“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就去哪。”
到了第八日,她终于看到一只白鸽落在院子里,她吹了声口哨,刚摊开手掌,鸽子就飞来落在她的掌心。
“去拿点吃的喂她。”她吩咐小棋,“别和外人说院子里来过鸽子。”
鸽子脚上的确绑了信,信里只有两字:安否。一来问她平安,二来,他不确定东宫是否会截下信鸽,只能先传些无用的信号试验东宫的反应。
宋忧离只当他担心她,也提笔回信:一切安好,勿念。
鸽子吃了些粮后,她就把信绑在它腿上。跳上屋顶看四周无人,才把鸽子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