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听澜没走,宋忧离就让小棋又拿来一床被子,然后往床里挪了挪,拍了拍床边,“我床铺的可软了,你睡外面吧。”没说几句话,宋忧离的呼吸就绵长起来。
柳宴没成亲时,总是揶揄惧内的其他公子哥,撺掇他们出去喝酒玩乐。万万没想到成亲后自己也成了那类人。
公主让他戌时必须回府,否则就关住大门,不许进屋。
要是寻常的女子,他必定不买账,可娶的是公主,不给公主脸面,自然也是不给皇家脸面,给他十个头都不够砍得。
哄着公主睡下,他就披着衣服走到前厅。他不放心就在公主的茶里放了药,想必天亮才会醒。
屋里的女子穿着夜行衣,见柳宴推门,就行了个礼。
柳宴吹着茶盏里的茶,“沈听澜近况如何啊。”
“太子带着太子妃出游多日,并未带旁人,今天虽然回了东宫,但还未见到人。”
“废物!”他从牙里挤出来这两个字,茶盏也掷地有声。
女子立刻跪在地上解释:“小侯爷赎罪,贱婢还会找机会继续下蛊的。”
柳宴笑起来很邪气,走上前把女子扶起来,掐住她的下巴抬到与他平视,另一只手搓捻着她的脸蛋,“我的莹儿真是好看啊。”
灯光下精致的脸是东宫里的黄良娣。
他把外衣披到黄莹儿身上,把下巴垫到她肩膀上,声音带着哄劝和安慰:“天气这样凉了,还不多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