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声道对池挽秋的态度更加畏惧。
见目的达到,池挽秋的态度又稍稍缓和了些,“我知道大家这些日子辛苦了,已经吩咐厨房宰杀了几头猪、鸡和新鲜的活鱼,这三天便好好犒劳大家一下!”
“谢谢夫人!”众人的神情又从畏惧变成了敬畏。
该罚的罚,该赏的赏,其中的尺度必须拿捏好。
池挽秋挥手示意,众人这才低着头各自退下。
小刘管事被处置的事情,很快传到了陆九渊耳中。
他很吃惊,少夫人这是在帮他出头吗?
心里紧接着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别自作多情了,你以为你算老几?
陆九渊不敢有太多的奢求,免得到时候太过失望。
族学的年底小测就要开始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功读书,证明自己的价值!
…
池挽秋在处理了刘徉之后,照例巡视一圈。
特别是刘徉经手修整过的院墙,都让那位赖师傅帮忙检查一下,发现问题最严重的就是祠堂!
马上就要到秋雨季了,而且中秋之后便是老太爷的忌日,这件事可拖不得。
池挽秋直接派人去和老夫人汇报了情况,想着等孟香的院子修建时,正好将这里一并重修。
可去汇报的人刚转身要走,便撞上了匆匆忙忙跑来的一个婆子。
“看着点路!这么没规矩?”
那婆子却是顾不得道歉,赶紧跑到池挽秋面前,“少夫人不好了,咱们将军在前院把严先生给打了!”
“什么?”
池挽秋面色慌急,可脚下的步子却是四平八稳,带着人往前院走。
她还真没料到,陆承恩如今做事会变得这样冲动!
陆家又要有热闹看了!
那位严先生已经在族学教了近十年,和陆家关系也不错,除了为人太过耿直,倒是没什么坏心思。
“将军一个武将怎会对一个文生动手?严先生又那么大年纪了,算他长辈啊!”
池挽秋看似担忧,可话里全是对陆承恩的指责。
引路的婆子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支支吾吾的不敢接话,只是一个劲儿催促。
池挽秋索性停下脚步,“妈妈还是将实情都告诉我吧,否则等下我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那婆子只能老实道:“严先生今天给族学的孩子放了假,有人特意邀请他去吃饭,都知道咱们陆家要请新先生,便和他打听了情况,严先生说了几句不太中听的话,正好被同去吃饭的大少爷听到了,结果…”
池挽秋思忖着。
自陆老太爷去世后,陆家对族学那边的管理是偏疏忽的和轻视的。
就连磊哥儿的开蒙,老太太都是交给了池挽秋。
如今想要请一位新先生,更多的也是因为磊哥儿就要上族学了。
这分明就是嫌弃严老先生上了年纪,不中用嘛!
可严先生虽耿直,但说话也是有分寸的,怎会招来陆承恩这样大的火气,竟在府里直接动起手来?
池挽秋扫了一眼那婆子,厉声道:“就只有这些吗?”
“呃……听说将军他一身酒气,当时可能是喝多了!”
池挽秋闻言,忍不住轻嗤:“真是个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