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们这边实在闹出的动静有些大,惊动了屋里的人。
“放他进来吧!”一道女声传来。
翠桥抬头时立刻看到了院中的身影,激动道:“少夫人!”
池挽秋没理会他,只冲自己院门口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将人放进来即可。
翠桥这才松了一口气,就是说嘛,少夫人怎么会不欢迎他?
随即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门口那人,还有旁边那条破狗!
那么大一只就养在后宅里也不怕伤了人,刚才幸好自己躲得快,否则这会儿估计都见了血。
翠桥跟着池挽秋往里走,还忍不住道:“夫人,您真是应该好好管管这条狗了,哪有后宅里养这种凶狗的?您要是喜欢也应该换只小型的、温和些的犬种,这畜生容易酸脸子,小心下次将您都伤着了!”
池挽秋此时已经回屋落座,盯着还在那里喋喋不休、毫无规矩的翠桥,冷冷道:
“看来我该提醒将军,让他也好好管管自己手下的狗了。”
翠桥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脸色一变,浑身不自在地站在那里。
他刚想试着解释,说自己可是替陆承恩送东西来的。
池挽秋却沉着脸教训道:“你一个下人既然是来送东西的,便将东西放下就是,真以为我这个当家主母很闲吗?”
“刚刚诚哥儿吃东西时差点呛着,我这正忙着,你就非要我亲自去接你不成?是不是我最近管家太宽松?你身上的皮子紧了?”
翠桥委屈,但也得低头听训。
他虽然是陆承恩身边的亲随,但也只是个下人,自然不敢招惹主母。
当初丁三和小刘管事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原本他以为池挽秋在知道自己是替主子来送礼物的,会像以前那样笑脸相迎,可这种冷遇让他有些不安。
他连忙上前,“少夫人教训的是,可小的也是一时情急!大少爷因为之前对池二爷腿伤的疏忽一直感到自责,连续几天没休息,就是想送您一件礼物当做赔罪。”
“可惜昨天在宫里被扣了一天,早上起来时便受了凉,没法亲自前来,这才叫小的将精心准备的礼物给您送来!”
这话是自己出门时主子特意交代的。
按照猜想,池挽秋听说陆承恩病了后定是十分焦急的。
等看到礼物后又会是一阵感动,然后主动放下身段,亲自去栖凉院看望主子。
可此时,池挽秋只是一脸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哦,是吗?”
这个反应是翠桥没料到的,弄得他接下来的话都没法说下去了,只能将手中的锦盒往前递了递。
“夫人快看看,大少爷为了完成这件礼物,很是费心的!”
池挽秋随手接过,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幅画。
在看清后,她也不由得一愣。
画中是一男一女,两人身着喜服,彼此执手。
对视间眉目温柔,满是情意。
画中的人正是池挽秋和陆承恩!
一旁还有还提着两排小字,“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池挽秋目中带了一丝追忆。
她记得,这幅画当初只完成了一半。
时隔三载,陆承恩终于完成另一半。
当初陆家去下聘的时候,她唯一主动开口索要过的,就是陆承恩的一张画。
希望他画一张两人身穿喜服,喜结连理的画,当作留念。
陆承恩虽从小习武,但也喜欢琴棋书画。
特别是画,有些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