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笑了!你明明告诉我锦娘有孕在身,我怎么还会犯这种错?王爷不必兴师问罪,这清澜院除了我的陪嫁丫鬟,还有不少王府的下人,你随便一问便知,是锦娘自己一定要守规矩,况且,我还请了刘大夫给她把脉,你若不信,唤刘大夫来,一问便知。”
谢谨脸色一阵青白,他回来一听说锦娘有些不舒服,下人说是在清澜院站久了,他便以为是萧玉故意的,就急急来兴师问罪。
“最好是这样!锦娘如今身子弱,你若是有什么心思,最好赶紧收起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萧玉露出恰到好处的凄然,缓缓垂首跪了下去。
“王爷,妾身不敢。”
“妾身知错了!先前是我太执着,我既嫁进王府,一切都听王爷的,王爷说我有罪我便有罪,王爷要怎么罚我都该受着,以后我再不敢和王爷顶嘴,只安分呆在这后宅里,替王爷分忧,不敢有其它心思,也希望王爷饶了妾身吧!”
说完后,抬起泪眼,楚楚可怜地望着谢谨,她方才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衫,更显得脸色苍白如雪,如此这般抬头望着谢谨,刚好露出脖子上的伤痕。
谢谨对萧玉突然的转变有些狐疑,瞧她神色憔悴,仿佛风一吹就会倒,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他心头一动,昨晚他也是气极了,手下失了轻重,非他本意。
想来,任何一个女人,既嫁进了王府,谁不想得到男人的宠爱?更何况是从小便追在他身后的萧玉?
还算识时务。
“妾身不求王爷垂怜,我愿日日吃斋念佛,替太妃和王爷祈福,以证妾身真心。”
谢谨听到她提及玉太妃,眉头微皱了一下。
想当初,萧玉的母亲不止与他的母亲是手帕交,还有太后。
洛氏与玉太妃虽已不在,可太后还在,如今他们新婚,太后极有可能召见……
“你最好是诚心悔改,否则瑞王府定容不得你!”
萧玉瞧着他的神情便知他在想什么,她故意提及太妃,谢谨一定会想到太后对她的特别,这就是她的机会,明日回门,他们还要进宫谢恩,太后虽在病中,虽不一定会召见他们,但她如今低头认错,便是让谢谨有台阶下,不至于要想法子遮掩。
“多谢王爷,妾身知道该怎么做。”
谢谨冷冷瞥她一眼,便拂袖而去。
暗香和盈袖赶紧上前,扶了萧玉起身。
萧玉知道,自己赌对了,就算谢谨要让她给锦娘腾位置,也绝不是现在。
“还算聪明!”
顾九辞难得没说她是“蠢货”,总算夸了她一句。
萧玉没吱声,短暂的接触,她也算明白了这个九皇叔性情不定,只顺着他便是了。
她正在思考明天的事。
萧家那里她指望不上,就是说了父亲也不会为她出头,如今哥哥不在府里,就是在她也不能说,只能从宫里那边入手,只要太后对她还如从前,她还有机会一搏。
很快,便到了三日回门这日。
谢谨一大早,便等在外面,见萧玉打扮得当,脖子的伤痕也遮盖得严丝合缝,脸上的冷意也淡了些许。
萧玉同他见了礼后,便上了马车独坐一角,谢谨没说话,只冷着脸沉默不语。
相府门口,萧行之和秦氏带着子女在门口迎接,见了谢谨与萧玉,萧行之作势要行礼。
谢谨伸手虚扶一把,纵然他再恨萧玉,可萧行之是当朝首辅,虽然已有式微之势,但这个颜面他还是要给的。
“岳父大人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自是应当本王向您请安才是。”
萧玉也上前扶住了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