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段宁宁就看着小哥把车子推进了家里,在小客厅的空地,一箱一箱搬了下来。
再三谢过小哥后,段宁宁送走了他。
顾不上锅里还没煮熟的鸡蛋,她好奇地蹲在了那几个体积巨大的箱子面前,嘟囔着:“该不会是恶作剧吧……?”
此时,她隐约想起了什么——好像严殊问过她地址。
不管怎么样,跟他脱不了干系,先打开再说。
段宁宁找来了她之前花了三块八网购来的可爱快递刀,拆开了第一个箱子。
“鞋子?”
那一箱都是鞋子,一盒一盒,数了下,整整八双,打开一看还都是新的,更奇怪的是,每个盒子的表面都贴着一张纸条,写上了序号。
再拆了另外一个箱子,有好几个用礼盒装好的包,同样也写上了序号。
一箱箱拆开,剩下的箱子里都是服装,用防尘袋放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段宁宁一一拿起,铺在沙发边,一会儿后沙发上就放不下了。
好不容易才掏空了箱子,段宁宁终于在某个箱子里看到了一枚信封。
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放了四五张彩印的a4纸,似乎在教她如何配对这些东西。
她翻了翻,找到了一些手写的字。
[女士您好,严殊先生为您准备了以下服饰,您可以参考以下搭配穿搭。]
段宁宁眼睛都瞪大了。
这是严殊给的?!
她忙拿起其中一件衣服,艰难地寻找着打开衣服防尘袋的拉链,到领口翻出了价格标签,倒吸一口凉气。
“神经啊!这一件衬衫三千二?”
——她段宁宁一个夏天的所有衣服加起来都没有三千二,这一件就要三千二?
段宁宁吓得想丢开,又不得不小心翼翼伺候这些祖宗们,万一严殊只是借她呢?
她小心把衣服放在一旁,走到远离这些东西的角落里抓耳挠腮。
要不问问严殊?
她拿起手机,看到此时才刚刚九点。
周末早上九点给老板打电话,会不会被开除啊?
段宁宁又抓了抓后脑勺。
但是……她好像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漂亮的衣服。
她的眼神飘忽到了沙发上堆着的那些衣服,好奇地挪到了一旁,特地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干净了手,一件件举起衣架,欣赏那些只在明星们身上才看过的好看衣服,却不敢打开防尘袋,怕弄脏了衣服。
穿六十九块三件的恤,和一件一千多的恤,有什么区别吗?
段宁宁看着其中一件衣服,又对比着自己身上那件网购的衣服,冒出了许多想法。
只不过,她才刚刚沉浸到这些纸醉金迷的享受中时,她赶紧摇了摇头。
“不行!段宁宁!不行!”
她的目标是在铭州安家,从此拥有属于自己的家,绝不能被各种消费主义洗脑,走向严殊等人那种奢侈的做派!
段宁宁给自己洗了洗脑,赶紧放下了衣服,把它们都放回了箱子里,回到了她的电磁炉前,继续煎蛋。
美滋滋地吃了早餐,洗了碗,打开电视准备休息休息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忙找到了手机,打开一看,果然是严殊。
周六一大早九点半,他又有什么事啊?——段宁宁默默哀嚎,仍是接起了电话。
“喂,殊总。”
“咖啡呢,还有,你人呢?”
段宁宁瞬间火大起来了。
我亲爱的老板,今天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