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段宁宁,严殊直接乘车回家了。
但他心情很不爽,非常不爽。
那个叫温礼的,到底是段宁宁的谁?
回到家中,根本没心思想晚餐的事,他从冰箱里取了冰球,放在威士忌杯里,倒了一杯,端着杯子径直走到了阳台,看着黄昏的尾巴,一言不发。
自从严韶生病,他已经很少喝酒了,但今天除外。
天哥早已经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加上他亲眼目睹他与温礼的对话,他当然知道严殊在不爽什么。
他把严家厨师准时送来的晚餐摆好在了餐桌上,只是在手机上给严殊留了言,随后便离开了他家。
可严殊连手机都不想看。
段宁宁,这个女人真可怕,该不会他严殊也只是她的玩具吧?
她到底对他是什么想法?有好感?还是根本就没有一点感觉?
想起那天摸了摸她的头,严殊后悔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段宁宁肯定很得意,一定是这样的!
他可不想当段宁宁的玩具。
严殊饮下了一大口酒,狠冲上来的酒精刺激得皱起了眉头,但非得这样他才觉得好受一点。
心火在烧,很不甘心,很不快乐,很不满足,心里想快些确定一些什么,一些什么征兆都好,只要能暗示他,她的心里有他就行。
一点点小小的暗示就够了,有吗?在哪里?
是她哭泣时望着他的眼睛,还是她总是不肯服输的骄傲模样?
然而想到她的可爱模样,他居然又笑了起来。
——当严殊发觉自己的心情如此复杂,他有些怕了。
这到底是什么心情……?
他饮尽了杯中的所有酒,起身准备再续上一些,结果却远远就看到桌上的饭菜。
“啧……”
天哥不愧是严家的老管家了,知道他遵守家训,看到饭菜一定会吃光,这才故意把合适分量的食物放在了桌上,让他不会因为心情不好就不想吃饭。
严殊扶额,走到了桌前坐了下来,吃起那些美味的餐点,可心中却空荡荡的。
这个家好大,如果她能陪在他身边,那该多好?
他的脑中冒出的想法依然关于她。
意识到这件事,严殊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他……喜欢上段宁宁了?
他终于意识到了。
几日过后的某天,段宁宁和平日里一样,买了咖啡,朝着公司大门走去。
只不过在接近公司楼下时,她远远地发现有两个学生模样的男生似乎有点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准备着做些什么。
段宁宁一边朝公司大门缓缓走去,一边观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