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宁醒了。
酒吧里的酒似乎不是太好,也可能是喝得有点太多了,她醒来的瞬间,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碎掉一般,头疼欲裂。
“嘶……”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觉得这里有些熟悉,也有点陌生,等她反应过来,这才想起,她昨天来蒋桃这里住了。
熟悉的是房型,她也曾经住过这样格局的房子,陌生的是物件,蒋桃的一切都可可爱爱,香香软软,和她的房间不太一样。
那她怎么会在蒋桃这里呢?
这时候,她的脑袋里涌进了许多很不愉快的记忆。
是的,她,段宁宁,因为不想做小三,来蒋桃这里住了。
才刚清醒,她的心就又落入了谷底。
她扶着脑袋起了床,在床边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想开机才发现手机已经完全没电了。
下了楼梯,四处寻找充电器,插上电等了一会儿,直到开机她才惊觉,已经十一点了。
她没去上班。
段宁宁忽略了所有的未接来电提醒,打开了微信,看天哥和萱姐都发来了消息,她甚至没看,直接删除了聊天记录,再从各种红点里找到了蒋桃,发去了消息——
[我起来了。]
一会儿后,蒋桃回复了消息——
[好好休息,要记得吃饭啊~]
[对了,是温礼送你回来的,你记得跟他说声谢谢哦。]
“温礼?”
温礼怎么会出现?
段宁宁头很疼,现在不想想这些事。
她放下了手机,仰头看着天花板。
没去上班,这种感觉太陌生了。
起身刷牙洗脸,她穿上了简单的恤与牛仔短裤,扎起了高高的马尾,顶着一张宿醉的脸,拿上蒋桃在玄关给她留下的钥匙,转身出门去了。
她想去做点什么,什么都好,能让她忘记眼下的困境就好。
她生怕自己见到公司大楼,故意从小区的另外一个门走了出去,绕路去了地铁站,坐地铁到了市中心的商场。
自己一个人大吃特吃了一顿炸鸡,跑到了游戏中心里玩各种游戏机,再一个人开了个包厢鬼哭狼嚎,终于在耗费了许多体力与声嘶力竭之后,瘫倒在了v的沙发上。
她看着天花板,想问自己,段宁宁,这到底算是什么。
逃避可以解决问题吗?
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而努力的?
家,对,她想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呢?
段宁宁瞪大着眼睛,眼泪却还是流了下来。
可是她的工作,偏偏就是那个她想逃避的人。
她恨严殊吗?
想到这个问题,段宁宁突然觉得她很可悲。
都这样了,她居然一点也不恨严殊,也不恨舒晚菁。
她谁都不恨,她只觉得屈辱与不甘。
可她已经离开了,她丢下了所有获得的外在,离开了那间华丽的鸟笼,做回了她自己了。
她若再逃避下去,只不过是懦弱。
她坐起身来,按下了静音,打开了手机,将严殊从黑名单里统统放了出来,给他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