煔沐春瑶见黄氏对自己行如此“大礼”,赶忙上前搀扶。
“哎哟!婆母这是怎么了?这种礼数理应是我给您行才是啊!您怎么颠倒了哇?”
黄氏抬起头瞪着沐春瑶,强忍着怒火道:“先前是老身的不是,我向你赔不是,希望你能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让石儿恢复正常。”
沐春瑶清咳一声,背过身去,阴阳怪气道:“我记得婆母不是说过,京城的医师又不止我一个,随便哪个都能解么?怎么现在又跑来我这儿求医了啊?”
“我......”黄氏憋着气,不知该如何回答;此刻的她是很想把沐春瑶给生吞活剥了,但想到她的石儿,又不得不忍气吞声。
一旁的柳岳石见状也是立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求夫人原谅啊,先前是为夫的不是,希望夫人能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不计前嫌。”
沐春瑶叹了口气,这柳岳石当真是被黄氏给养傻了,连道歉的说辞都一样,就是换了个称谓。
“一家人?你们何时有把我当做家人?”沐春瑶冷笑着,当众继续控诉黄氏和柳岳石的罪行。
“派重兵将妻子禁足是一家人的表现么?还是说明明是自己犯了错却要栽赃妻子入狱是一家人的表现?从我嫁进门起就被你们遗忘在这边角,若不是后来我自己做出了点名声,怕是我有朝一日死在这屋里你们都不会察觉!”
沐春瑶说着说着想起了前世柳家对她的待遇,情绪不免激动起来。
黄氏和柳岳石被说得羞愧难当,但他们的羞愧只是因为沐春瑶将这些事情公之于众的说出,而不是对他们做出的这些事的本身感到羞愧。
他们的卑劣已经深深刻在了骨子里,就像顽疾一样,治是治不好了。
沐春瑶从他们母子二人愈发凶狠的眼神和紧握的双拳判断,是该适当的留一线了。
沐春瑶曾在牢里听霍老将军说过要彻底除掉你的敌人,除非实力碾压,不然一次性就将敌方逼至底线,很可能会遭到敌方不计后果的反扑,到时候说不定前功尽弃的就是自己。
而沐春瑶现如今的情况就是如此,她的实力尚且不能称得上是碾压,并且还有诸多实证没有拿到手,若是此时仅凭一时的小优就想将柳王府逼死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因此沐春瑶在平复心情后,开口对着柳岳石说道:“我给你开一副药,你每三天来取一次,一个月后自会恢复如初。”
“为何不能用你那针法一次性就将我儿治好?”黄氏质问道。
“您说呢?婆母?这是我答应给他治疗的要求,答不答应就看你们自己决定了。”
黄氏沉思片刻,“好!就依你说的,不过一个月后若是我的石儿没有康复,到时候老身定要撕烂你的嘴,将你的手给砍下来!”
沐春瑶不屑一笑,“婆母别着急放狠话,先撤了你的兵,不然我没办法拿药材制药。”
“药材的事你无需操心,老身自会派人送来。”黄氏说罢就准备起身走人。
然而沐春瑶怎会任由黄氏将自己关起来,“不是医师亲自挑选的药材,到时候制成的药效果怎么样我就不敢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