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该教育还是得教育的,毕竟他李恪不想重蹈覆辙,又已经走上了祥瑞之路,不能留下什么污点,哪怕是亲兄弟的污点。
所以李恪大步流星走上去,他现在发育的不错,营养也不错,再加上步入先天之后,又加速了他的成长,所以他现在虽然比不上房遗爱那个颇有勇力的逗比,但一米五的身高还是有的,在这个普遍营养不良的年月,如果放在苍头黔首家小孩儿堆里,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巨人。
不过对刚刚七岁,不到八岁的李愔,他还是个巨人。
所以他伸手一拍李愔的肩膀,就看着这个小豆丁一转身,仰着脸,一张娃娃脸上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的:“哪儿来的夯货,就敢这么……”
话说了一半,李愔就张着嘴站在那儿,整个人仿佛被消音了一样,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从震怒到震惊,再到惊喜,再到惶惶不安,端的是十分的精彩。
就这个复杂的演技,简直太有天赋了,什么吉姆哈克,什么段奕宏版吕不韦,都是弟弟,弟中弟。
“为兄离开长安不过数月,阿弟这脾气可真是迎风见长啊。”
李恪拍了拍李愔的肩膀,就很感慨很欣慰的样子,“怎地,如今想要做个宫城之中的小霸王么?”
“愔……不敢。”
李愔低着头,有些怯懦地说着,同时两手交叉,揉着自己的袖口,那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上次李恪胖揍了他一顿,然后抱着又是一顿痛哭之后,他对李恪的感情就变得很复杂,有亲兄弟之间那种亲情,也有面对长兄如父的时候的那种畏惧。
“既然不想,如何对着秦二郎怒骂?”
李恪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李愔的头发,顺手揉下来一片头皮屑,缺乏化工产品的时代,能勤洗澡就是难能可贵的好习惯了,头皮屑什么的……纯粹就是随缘。
“我……我只是……”
李愔没敢抬头,继续在那揉着衣角,不过看着用力的十指,显然是很惶恐的。
“难不成做错了事情,还不让人说了?”
李恪也没玩个突然袭击什么的,他的表情依旧是微笑的,他的语气依旧是柔和的,不过落在秦理眼里和李愔的耳朵里,怎么看怎么显得恐怖。
“哥,我……”
李愔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很显然之前那一顿胖揍,让他有了点儿心理阴影。
还是秦理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劝道:“六皇子也不过是顽劣心重了些,如今还是个孩子,蜀王殿下也不要苛责太过,况且今晚陛下家宴……”
看了一眼半年多以前,就表现出机智过人的秦理,李恪叹了口气,就在李愔的脑袋上轻轻一拍:“还不谢谢秦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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