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冷了,落霞苑的炭火都是潮的,根本没有办法用。
库房那边也没给落霞苑送棉被来,即便关紧窗户,穿着衣裳裹着那床薄薄的被子她也难以入睡,总是被冷醒。
见红弦惨白着脸跑进来,她平静的说:“红弦,日后不必再去了。”
红弦怔了一下,连忙说:“王妃,多烧一下,总能燃的。”
沈清河笑着摇头,站起来走到红弦身边,拿起一枚潮湿的黑炭,然后又随意的放下。
“红弦,若是有机会,你便求个恩典,去别的院子伺候吧!”
红弦紧张的问道:“可是我哪里伺候的不好,王妃不想要我伺候了。”
沈清河转过身,垂下眸子,背影落寞。
“在这伺候我不会有出头之日的!”
红弦张嘴,想安抚她,可她摆了摆手,声音低沉:“出去吧,我乏了。”
半夜,她又一次被冷醒,朦朦胧胧间,看见床边站了个影子。
沈清河吓得裹紧了被子,突然听见他说:“背叛本王,你可后悔?”
夜太黑了,实在看不清他的表情,沈清河想了想,还是哑着声音回答:“他说,那是他母亲的遗物。”
“谁让你偷拿本王的东西,只需说是谁的遗物你都会偷是吗?”
“可那只是一个鲁班锁,我以为……”
黑暗中的男人笑了一声,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冰冷的手慢慢的伸进她的亵裤。
沈清河试图阻止,可一双手反而被他用腰带绑了起来。
“不要,”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住。
他似乎喝了酒,身上一大股味道。
他抱着她,动作毫不轻柔,。
“叫啊,想做一个玩物应当有自觉,怎么不叫呢?”
沈清河推他,“不要这样,独孤稚。”
可他纹丝不动,甚至越发凶狠,大吼道:“本王让你叫!”
见身下女人反而抽泣起来,他顿感无趣,悻悻放开了她。
“若没有本王,你非但报不了仇,甚至无法活下来,本王救了你。”
沈清河静静地听着他讲,可他突然噤了声,整个房间静得能听到窗外的风声。
“可你怎么回报本王的呢?”他失望的说,“勾结独孤祝臣,陷害玥儿,本王信了你,相信那只是一场巧合,可你趁本王劳累过度,偷了钥匙将兵符取走,你要让本王怎么想?”
他冷笑,“信你?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
兵符?那个鲁班锁怎么会是兵符?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难怪独孤玥会突然来向她示好,原来从那时起她们就已经开始谋划这一切了。
若是独孤玥并未受伤,独孤祝臣最终没有拿走兵符,独孤稚或许不会那么绝情。
可独孤玥受伤了,她受伤前又对她这样好,她越好就会显得自己越恶毒。
原来如此,沈清河忽然笑了,“现在解释还有用吗?”
独孤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声音还有几分事后的暗哑,“你说什么本王都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