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头目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既然你们想谈交易,那就拿出诚意来。黄金千两,珠宝十箱,外加这美人的赎身费,三万两白银!”
他伸出手掌,五指张开,在空气中划下一道贪婪的弧线。
独孤稚眉头紧锁,这几乎是一座富庶的城池三个月的税收,这个劫匪口气实在太大。
可此时还是保命要紧。
他沉声道:“我们没带那么多银钱,可否容某写信叫人来赎?”
劫匪头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可,但我只给你10日。”
独孤稚点头答应,劫匪头目便命人取来笔墨纸砚。
独孤稚快速写下书信,并取下腰间的玉佩作为信物。
劫匪头目接过书信和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好,十日之后,若不见人来赎,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抓走。
马车缓缓启动,沈清河与独孤稚被绑在一起。
背靠着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沈清河惊慌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你没事吧?”
独孤稚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别担心。”
夜色朦胧,马车停在了一处隐蔽的山寨前。
山寨依山而建,四周林木茂盛,只有一条狭窄的山路通往寨门。
寨门紧闭,两侧火把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清河与独孤稚被押下马车,押解的劫匪粗鲁地推搡着他们。
偶尔有劫匪从木屋中走出,目光在他们身上打量,露出贪婪或不怀好意的笑容。
沈清河蹙紧了眉,觉得有些奇怪。
现下已是深夜,怎么还有这么多劫匪没有睡觉?
而且这些劫匪虽然看似粗犷,但眼神中却透露着一股征战沙场才有的杀气。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手中的兵器整齐划一,看起来并不像寻常山匪徒。
正思索间,一名劫匪走到他们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干这么大一票,带下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是。”
身后的劫匪们点头应是,声音十分整齐。
沈清河心中疑虑更重。
夜渐深,山寨中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沈清河趁人不备,悄悄扯住独孤稚的衣袖,低声问道:“这些人,似乎有些古怪。”
独孤稚眼中闪过一丝警觉,点了点头,“那个三当家身上有几分战场的味道。”
两人正低声交谈,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名劫匪急匆匆地跑到头目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头目面色一变,挥手示意众人安静。
“看好这两人,切不可让他们跑了!”头目沉声下令。
沈清河与独孤稚被押进了一间昏暗的柴房。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沈清河和独孤稚被粗鲁地推倒在地。
“老实待着,别耍花样!”一名劫匪恶狠狠地警告道,随后便离开了柴房。
柴房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