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样跟着老仗七弯八绕来到一个草屋前。
四周一片荒凉,唯有这草屋孤零零地立在此处。
老仗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扑鼻而来。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桌,两把木椅,和一张床。
听见开门声,一个老婆婆从屋后小门走了进来。
看到是三个陌生人,有些害怕的退后了几步。
老仗上前几步,异常高兴地指着沈清河说:“老婆子,这是真真呀!”
老婆婆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哀伤,但很快她就配合着老仗表现出一副高兴的模样。
快步走上前,满是褶皱的手象征性的轻轻搭在沈清河的手上,轻轻拍了拍:“真真,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老婆婆的小心翼翼让沈清河有些心酸。
老婆婆似乎看出了沈清河眼中的不自在。
坐了一会就温和地说:“真真,娘带你出去走走吧,这么多年没回来许忘记了路。”
沈清河点了点头,心中虽然满是疑惑。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草屋,老婆婆的步伐虽然有些蹒跚,但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
四周一片荒凉,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和风吹过草地的声音。
老婆婆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沈清河,缓缓开口:“我相公神智有些不清醒,给你们带来的麻烦实在抱歉。”
沈清河闻言,摇了摇头,“无妨,老仗思念女儿,我能理解。”
老婆婆轻叹一声,哽咽起来,“我们这一生只有这一个女儿,可她却在最美的年华投井自尽,我相公承受不住,当时便疯了。”
沈清河心头一震,不由得握紧了老婆婆的手,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婆婆眼中闪烁着悲伤的泪光。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最好的。”
说罢,她抬起头,那双眼睛异常清明,“你们今夜就速速离开吧!你长得这样好看,在这里是祸事一桩。”
沈清河还想再问,可老婆婆却转身,显然不想再说,她只好作罢。
回了屋子,老仗还是一样的热情。
用完晚膳,老婆婆将老仗哄睡后就立刻赶人。
“快走吧!”
沈清河心中疑惑重重,但见老婆婆态度坚决,只好带着两人离开。
夜色渐浓,三人摸黑走在荒凉的路上。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老仗的呼喊:“真真,你别走!”
沈清河回头,只见老仗跌跌撞撞地追来,眼中满是迷茫和泪水。
她心中一软,正想上前搀扶,却被独孤稚拉住。
“别去了,你不能永远留在这,他总要自己走出来。”
老仗的呼喊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沈清河没有再回头,老仗的呼喊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夜色中。
走了一段路,独孤稚和樊荣同时停下脚步。
“怎么了?”沈清河察觉到两人的异样,问道。
独孤稚皱眉,拉着沈清河慢慢退到一旁的芦苇处,小声的说:“有马蹄声朝这边来。”
话刚说完,沈清河好像也听到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和铁甲碰撞的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