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夜幕降临,白袍老者回到了山洞里,看见陈大豆依旧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哎呦,我救苦救难的老神仙啊,你可来了啊。”
陈大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爬过去抱住了白袍老者的大腿。
“我哪敢走啊,你看外面飞的那些外国鸟,这么老大个,我这小身板还不够一它一顿的呢,我哪敢动啊。我就一说相声的,还失业了,哪有您说的那些能耐啊,您就行行好放我回去吧,我家里上有我那可怜的老母亲,下有下没有,我还没结婚呢啊,您就放了我吧。”
白袍老者一脚甩开陈大豆,陈大豆却锲而不舍的又要爬过来,
“你给我停那,别动!”
老人吹着胡子瞪着眼,冲着陈大豆喝道。
“外面那是猴首鹦鹉,吃素的。这林子里的所有生物都吃素,你大可放心。”
“那么大个,还鹦鹉?”
陈大豆听到老者的解释,哭的更厉害了。
“鹦鹉就这么大个,鹰得多大个啊。哎呦我的老祖宗啊,你就放了我吧”
“天道长河怎么就推衍出你这么个玩意来。”
白袍老者右手揉着太阳穴,无奈的说道:
“你现在回,是不可能回去了,死了这条心吧。跟你说了,先往西走十里,看到大路顺着路往南走五里,这条路绝对安全,没有任何危险。”
“老神仙,你还说自己是全知神,你不胡来么。”
陈大豆止住了哭声,抬头朝着白袍老者质问。
老者皱眉疑惑的看向陈大豆。身为这气灵大陆的九位上位神之一的全知神,他可以说是气灵大陆智慧的代表和化身。但现在却是让眼前这个泼皮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天津人,所谓九河下梢天津卫,三道浮桥两道关。天津建城都是依河而建,从来分不清东西南北。我要是给您指路,告诉您一直往西走,您准得掉河里。提到这个天津卫啊,就不得不提到明成祖朱棣。想当初明朝永乐二年,也就是公元1404年”
白袍老者右手揉着太阳穴。
“停停停停停”
白袍老者向前举起手,制止了陈大豆再往下说。
“出洞口往右走十里,看见大路再向左,顺着大路走五里,这回能明白了吗?”
陈大豆两手往大褂袖口里一揣,背往墙角一靠。
“我不走,我要回家。”
“不走你就在这呆着吧!”
白袍老者实在受不了了,转身就要离开。
陈大豆看到唯一的救星就要离开,赶忙服软认怂,
“老祖宗老祖宗,我错了老祖宗。可这外面漆黑一片,我也看不清路啊,来这半天了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就吃了个您给的药丸子,也不顶用啊。这洞里黑不溜秋的,你知道多吓人。”
白袍老者对眼前的这个无赖彻底服气了,深深的叹了口气。
右手长袖一挥,洞中间出现了堆点燃的篝火,洞内瞬间变得明亮。
老者的手继续挥了几挥,一个水囊和几张薄饼出现在陈大豆面前。
“有点意思嘿。”
又渴又饿的陈大豆也管不了许多,拧开水囊的盖子,抬起头猛灌了几口水,又抓起薄饼啃了起来。
“老神仙,来点肉行么,这饼没味儿啊,太噎的慌了。”
“你爱吃不吃,怎么这么多事儿。”
“别啊,老神仙,您不就挥挥袖子的事儿么,这对您来说还叫事儿么,您知道哆啦A梦么?”
“什么?多什么?”
“就是机器猫,唉这都不知道,没事儿,老爷子,夸您呢。您给来盘酱牛肉呗,烂糊点的,别太咸,我口淡。”
老者实在是无语了,又是一挥袖子,一只鸡腿落在了陈大豆面前。
“哎呦,您别直接往地上扔啊,多不卫生啊。”
陈大豆赶忙捡起地上的鸡腿,吹了几口沾上的土,又往衣服上蹭了蹭,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将水囊的水倒出来,冲掉粘在鸡腿上面的土。
“唉,要酱牛肉给来个鸡腿,还是凉的。也行吧,咱这人倒也随和,吃人家的嘴短么。老爷子,这的人是都跟您这样,这么难沟通么?”
身为上位神之一的全知神温明,神力通天,在这世间能伤到他的人屈指可数,但现在却被面前的这个混蛋气的心脏隐隐绞痛。一个转身,就往洞口外走去。
“老爷子!老神仙!你看怎么还上脸了呢,这么大岁数不禁逗呢,先别走,别走诶!!”
陈大豆看到白袍老者要走,赶忙起身叫住。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又怎么了?”
老者原地站住,头都不想回。
“您看这洞里全是石头,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您给哆嗦个床垫子出来呗,再来个枕头,要荞麦皮的,我颈椎不好,要不容易落枕。”
白袍老者转过身,看着一脸谄媚的陈大豆。
陈大豆的嘴角还蹭着鸡腿上的油,嘴里还在不停咀嚼。
老者抬起手,对着陈大豆的脑门就是一个脑瓜崩。
陈大豆一下被弹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左右手还依然紧紧的攥着吃剩下的薄饼和鸡腿。
陈大豆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把手中的薄饼鸡腿扔到一边,揉着脑袋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呸呸吐了几口,吐掉了之前留在口中的食物残渣。
“这倒霉老头,手劲也太大了。”
他用手不停的揉搓着额头,上面还留着白袍老者弹出的一块红肿。
陈大豆心迷迷糊糊从怀里掏出了烟,习惯性的点上了一根,嘬了几口。
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着手中燃着的烟,慌张的拿起烟盒,数了数里面还剩下几根。
“哎呦,这倒霉地八成也没个卖烟的了,抽完可怎么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