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反退,交了兵权,父兄戍守边疆,没事儿也轻易不回京,皇后位置稳如泰山。眼瞧着皇上唯独,对闵家,没有任何动手的想法。
一则是,闵家懂君心,知进退,不贪。
二则是,皇后也是个妙人,从来不做多余的事儿,这也导致了皇上内心里,对闵家多了些好印象。
试问能教导出如此女儿的世家,本质上,应当就不会跟其他家族一样,贪得无厌,贪功冒进。
所以诚如倪才人,倪书蝶,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姐,做事儿也是如此的谨慎,宁可不得宠,也不要惹事儿上身。
以前倒是素来有京内盛传,贤妃在闺阁的美名,但到了这大染缸来,那清冷孤高,才情斐然的女子,还剩下属于曾经的几分呢?
等又过了半月,南边儿终于再度传来好消息,说是官员到了南边儿妥善安置了灾民。
宋家的那一位,更是亲自下去查探民情,跟太医熬了几宿,彻夜翻阅古籍以查找能治愈瘟疫的药方来。
所幸不辱命,终于找到一个方子得以尝试一番,只是药效还不是特别稳定,得先试试。
皇上得知了消息,格外的欣慰,对宋家的褒奖更是不间断的,导致贤妃这些日子在后宫也是扬眉吐气。请安时脸上的笑容不断。
皇后也跟着赞扬了几句,“贤妃这回宋家可谓是立了大功,你兄长更是冒着危险跟太医一块儿找来了药方,前方有人来报,宋翰宋大人为人仁善,待百姓亲和,现在在南边儿百姓的心里,民心空前鼎盛。”
贤妃捂嘴一笑,“皇后娘娘过誉了,我兄长不过是想为皇上分忧。知道皇上忧心南边儿的事儿,这是一刻都不敢耽搁了。想早些解决了问题好回京复命呢。”
嘴上十分谦虚,但面容却遮掩不住的骄傲。
虞凉月却觉得,皇后最后那一句,民心空前的鼎盛很是耐人寻味。
都说帝王要坐好位置,必然要得民心,现在一个吏部的官员很得民心算怎么回事儿呢?她相信以贤妃的聪慧,如果不是此刻被眼前一切的虚假繁荣蒙蔽了,定然是能听出不妥来的。
只可惜
人终究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
她有些可惜地看了贤妃那张清冷精致的侧脸。
这一道视线很快就被贤妃留意到了,她扭头回看过去,本以为容妃应当是不甘心,是嫉妒,是不服气,是怨恨的,但对上那眸光,却是古井无波。
反而闪烁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滋味
看上去,似乎是怜悯。
怜悯?
贤妃惊了一瞬,很快觉得可笑。
容妃没有家族,身后没有人支撑,居然怜悯自己,真真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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