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太子怒道,啪地一声,太子的巴掌落到恭王身上,将恭王的脸庞扇歪过去。周围安静得可怕,恭王也愣了片刻,随后转过脸来说完:“触怒谢韫之是不明智的决定,请皇兄三思。”太子一时冲动打完人,也有些心虚,可既然都打了,也没有储君向臣子道歉的道理,便道:“孤想如何行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指手画脚?”恭王闻言,心中一阵奇怪,怎么回事?虽说太子以前也很自负,不太听得进他的话,但绝不会像今天这样,明明知道是错的事情还要坚持。“您的意思是,您不在乎大皇兄的步步紧逼,就算失去储位也不在乎?”恭王说话直接。“你。”太子又被他气得火冒三丈,举起手想打人,这个弟弟不说话则以,说出口的总没好话。幸而他还有理智在,又放下手。门外,太子妃听说太子和恭王发生争执,太子更是发怒打了恭王的脸一巴掌,吓得她匆匆赶来。这个节骨眼,太子怎么能跟恭王闹掰?“你们兄弟俩怎么了?”太子妃温和的声音嵌入进来,柔柔地道:“有话好商量啊,别伤了情分。”然后又去劝太子:“三弟做什么都是为您好,您不满,跟他说就是了,何必动手。”太子见台阶来了,软下声音:“嗯,是孤冲动了。”“好了。”太子妃便去扶恭王起来:“三弟快别跪着,都是自家人,又不是在朝堂上。”“皇嫂。”恭王站起来,倒是不生气,继续道:“您劝劝皇兄,叫他不要对谢韫之将军的长子动手,这非明智之举。”太子妃闻言,诧异地看了眼太子,许亭筠拜托她的事情,不是搁置了吗?太子怎么私底下行动了?太子听见恭王提这事,脸色都变了,立刻说:“老三,这是我兄弟之间的事,不要跟你皇嫂说。”随后,不容置疑地吩咐太子妃:“你出去。”太子妃满心狐疑,总觉得太子的反应很反常,似乎不想恭王知道什么。“皇嫂,难道您也赞同皇兄这么做?”恭王叫住太子妃,面露心急。太子妃当然不赞同,太子这样做太不明智了,便想开口:“我……”“出去,你没听见吗?”太子也心急不已,见太子妃还不走,便沉着脸低喝一句。“皇兄。”恭王见状,要是还看不出来太子的反常,这小半辈子就算白活了,奇怪道:“您究竟在隐瞒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对谢韫之将军的长子动手?”太子的脸色很难看,眼看着他们又要剑拔弩张,认为这个消息没什么不好说的太子妃,便道:“三弟,都是误会,说来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恭王便看着太子妃:“皇嫂请说。”太子又插话道:“这是臣子的隐私,无关朝堂,三弟就不要打听了。”恭王实事求是道:“可是您的行为,已经关乎到朝堂局势了,皇兄看不清,难道皇嫂也看不清?”这是逼着太子妃说了。太子妃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不明白,太子为何坚持要瞒着恭王,于是不顾太子的三番四次的阻挠,说道:“谢将军的长子,实则是勇国公的私生子,想必太子只是为了查证一些消息,并没有三弟你想的那么严重。”恭王愕然:“谢临是勇国公的私生子,有何证据?”证据?太子妃想了一下,道:“听说他们陆家的男人,身上有特殊的胎记。”随后就笑了,叮嘱恭王:“这是勇国公府的隐私,三弟切勿宣扬出去。”可是不对,恭王看着太子:“就算谢临是勇国公的私生子,您为什么要绑他?”一旁的太子妃闻言,也皱眉看着太子,没错,太子和许亭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忙解决谢临?“……”太子被质问得说不出话来,但恭王这头犟驴不依不饶,他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孤恼怒谢韫之不识好歹,一时鬼迷心窍。”这个答案,恭王自然是不信的,恭王说了一句:“皇兄不愿告知就算了,我自会去查。”太子一时脱口而出:“不行。”恭王却不再听他的,拱了拱手:“臣弟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