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箐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手慢慢重新摸向拆骨刀。
难道弟弟的要求,在这个家里不是绝对的吗!
她这些天小心翼翼的生活,努力去靠着那些规则和自己的分析苟活至今。
不会还是逃不过必死的结局吧。
“去,给老子拿酒来,这娘们终于死了,哈哈哈哈!”
确定了母亲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具尸体,父亲放声大笑,一把拉过温箐,拍了拍她的背。
厚实的手掌,砸在背上,敲的温箐骨头都快碎了。
她不敢有半分停留,麻利的进入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
倒光里面的酒,换成高度白酒,又往里挤入大量新鲜的番茄汁。
具温箐这些天发现,母亲做的饭,时而咸的要命,时而淡的要死。
便在之前做了实验,将调味品瓶子跟内容物对调。
结果第二天的饭菜,味道直接一言难尽,可除她之外的家人们,吃的面不改色。
那个时候温箐就基本确定了一个猜测——他们没有味觉。
“爸,给。”温箐做完这一切,擦了擦手心的汗水,将酒递给父亲。
咕咚咕咚……
全都喝下去了。
弟弟跟哥哥的也已经吃完饭,放下了筷子,对面母亲的死,他们都没什么表情变化。
一秒……
高度白酒上头的很快,父亲从脸红到了脖子,站起身踉跄着离桌。
两秒……
弟弟跟哥哥两人,开始有些肚子疼,家里刚好两个卫生间,一人一个走了进去。
三秒……
父亲摔倒在了地上,白酒加柿子导致他开始出现剧烈的头痛,在地上狠狠敲打着自己的头,半颗头都凹陷了。
四秒……
父亲犹如离水的鱼,时不时抽动一下,逐渐彻底安静。
五秒……
两边的洗手间同时传来倒地的声音。
乱序的调味料,靠着温箐的点菜,成功让母亲替她做出了毒药。
三分钟前,还一团和气的五口之家,如今只剩温箐一人,端坐餐桌前。
她的面前是母亲无头直挺的尸体,她的身后沙发旁,是头已经烂掉的父亲,两个洗手间内,是上吐下泻后死去的兄弟二人。
晨光刺破黑暗,温箐进入浴室清洗身上的血污。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传入耳中,温箐立马关水,屏住呼吸死盯着已经反锁的浴室门。
叩叩叩——
呼……吓死了。
方才水声一定程度上让她没能完全听清,被敲响的是外屋的大门,而非浴室门。
温箐揉着湿漉的发出了浴室,单手端过桌上盛有母亲头颅的菜汤,打开门。
她现在,要用这碗人头汤,去换一个离开这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