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君忧眼见着那群杀手缓缓持刀涌过来,虽然还不清楚这里为什么设了埋伏,可公主的性命丢不得。
他紧紧攥着手里的灯架,开口向身后脸色慌张的洛君昭道:“公主你在这个屋里别动,我在,他们便伤不了你。”
“好 ”
洛君昭颤颤巍巍捡起地上的一把明晃晃长刀,双手紧握着搁在身前:“我相信九驸马。”
薛君忧瞥眸,余光里那道倩影似乎根本不会武功,无论是形态还是姿势,皆不像薛君忧之前取木匣遇上的那人。
也就是说,茶靡花尸案与陵阳公主洛君昭可能无关。
就在薛君忧出神儿间,已是有两名蒙面杀手挥刀闯了进来,两道锋芒携着凌厉的刃风而至,交替着直砍薛君忧胸口。
薛君忧回神,抬起手中长长灯架直刺其中一人咽喉,灯架虽无锐利,却是生生靠着薛君忧的气力直穿了那人脖子。
那人转瞬便被灯架钉在了一扇门边,另一人见状本能的停顿一下,薛君忧借着这个间隙,一脚狠狠踹在那人小腹。
被踹的那人像是重物一般狠狠飞出屋子,落在屋外五六米的地方。
这一脚将那人直接踹死,完全没有任何留情,把四周的杀手都震住了几息。
薛君忧嗖地拔出灯架,迅速走出屋子,那被刺穿喉咙的杀手应声倒地。
他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埋伏的弓弩手方才笑着开口道:“你们还真是谨慎呐,这家伯爵都死十年了,竟然还埋伏着不让别人进来?”
那些人没有回答,又如狼群般迅速围了过来。
薛君忧一边和他们械斗起来,一边注意着他们中有没有使剑的人,毫无例外,竟然都是拿刀的。
几个杀手挥刀冲过来,双手高高举起利刃,薛君忧手中的灯架如枪,在他们还未落下利刃之际出枪迅如游龙,在他们的咽喉前一一划过,血洒人倒。
其中一个杀手的蒙面黑巾被风吹离,露出一张鼻下留着小胡子的脸。
薛君忧的目光立刻凌厉起来,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溟国人,你们是溟国人?!”
紧随其后的杀手同时冲了上来,薛君忧双手紧紧握住那灯架,使足了全力高高举过头顶,将灯架打在其中一个杀手头上。
咔嚓一声像是骨头碎了,那人被直接被打翻在地,浑身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紧跟着灯架收回,薛君忧几个跨步上去,一手捏住又一个杀手的咽喉,目光一阴,手上狠狠一捏,嚓的一声裂响,那人身体一直,朝身后仰去。
就在这个时候,两支弩箭直刺两名杀手额头,只听各自发出一声惨叫便是应声倒地。
绯云双手持弩的出现在那群杀手之后,薛君忧一下子懂了些什么,难怪这么大阵仗周围却没有埋伏弓弩手,原来是被他给收拾掉了。
“你小心点!”
绯云说话间,手中弩箭射出,不是嵌进杀手的额头便是直接刺中喉咙:“这些杀手是溟国人,禽兽一般的贼寇,下手又阴又狠。”
薛君忧一灯架顶端直刺进靠近杀手的右胸,声音史无前例的冷:“知道,今日被我见了,他们一个也别想活。”
说完,薛君忧拔出灯架,又是一个横扫把灯架甩在另外一个杀手的脸上,那人的头毫无征兆的被打歪,口吐一腔热血,侧翻到了地上。
绯云嘴角微翘,脸上浮现出些欣赏,早听闻九驸马单枪匹马拳毙了玄阳城恶霸,今日一见,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虽然这群杀手都不是绯云的对手,但是能和这种人一起杀人,倒是也比对付那些小毛贼快活。
又是几发弩箭射出,薛君忧来不及对付的身后杀手被再次射毙,他回头瞧了瞧,身中弩箭的杀手无一不是直接被命中要害,这绯家靠着暗杀发迹当真都是有真才实学。
不过看到此,薛君忧倒是确信了此人或许正如他所说,是安阳的表兄,不然靠着这暗杀本事,当日也不能没有伤及安阳性命。
但是有一件事薛君忧不解,他一招竖着由上之下劈在一个杀手头顶,朝绯云喊问道:“你这么厉害,竟然打不过云霓那小丫头?”
绯云脸一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甚至懒得管他了:“那小丫头会红袖,五步之外,江湖还无人可挡。”
“红袖?自在师太。”
薛君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不是他老师的老相好么?世界还真小,没想到云霓是师太的徒弟。
正想着,薛君忧眉头一紧,看向绯云身后朝他大喊一声:“哎!”
绯云闻声回头,双眼睁大,倒吸一口,后退几步,一柄长长的太刀劈在绯云原来的地方,将那的青石路砖都劈出了裂痕。
绯云抬头,看着眼前这名手持太刀的杀手,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来,不过还未等他出手,便是重重咳嗽了几声。
他立刻擦了擦嘴角,见手上带出些血,方才想起自己昨夜被薛君忧用石头砸出的内伤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