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狩司里竟然有滔天的魔气,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正在宋植惊疑之际,体内的妖狐开口,给予了他解答:“这是北境的神器,毋用担心。”
“北境的神器?”
宋植轻嘶一声,突然回想起了曾经在朝堂大会上,有听礼部尚书的老爷子讲过,这北境虽已处在生死存亡之际,却依然让大渊国十分忌惮,便是因为他们有一样神器。
北境这次可是将最好的天骄全部带来,自然得准备充分,若大渊国想将宴行神在内的全部北境高手坑杀在此处,京城恐怕都将灰飞烟灭。
不过话虽这么说,宋植还是不理解为何这‘神器’会沾染如此重的魔气。
走进妖狩司后,宋植很快发现了异样,时辰尚且并不算太晚,可妖狩司内明明有很多游离的气息,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既然北境的神器在此处,莫非
宋植沿着回廊向自己的小院走去,沿途的房间果然都被锁了起来,窗棂倒映着烛影人像,浓郁的熏香从屋内散发出来。
在北境待过一段时日的宋植,闻得出这是北境的羊脂香味,也就是说那些北境来客都被安放在了妖狩司?
也是,妖狩司内高手不少,且有裂狩坐镇,不怕北境人会胡作非为。
宋植来到了自己的小院,却发现木门推不开,低头一看居然被上了一把铜梢锁。
“不是吧?就这就把我的宅子征用啦??”
宋植有些懵,怎么出趟门回来家还被偷了,这完全压榨嘛属于是。
就在宋植无处可去,正犹豫要不要回客栈找江雅臻她们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附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当下赶忙躲到了一个廊柱后面,收敛气息小心窥视。
妖狩司里没有仆役,因此也不点灯光线暗淡,即便如此宋植还是看到了来人是谁。
这是几个披裘戴绒的北境人,他们各自分别后向自己的住所走去,向宋植这边走来的这个人宽肩阔背,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了辫子,随意的披散在肩头,正随口吹着鹰哨。
看到那双湛蓝的眸子,宋植愣住了。
这不是
危霆云吗??
危霆云晃悠着走到了木门前,妖狩司作为大渊国京城最严密的地方之一,这种时候,他可不觉得自己会出什么事,因此也没留心宋植的视线。
吹着口哨打开了铜锁,他晃荡的走进了小院,门没有关严留了一道缝,在他们北境帐篷可是没锁的。
宋植从木廊后走出,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走上前去,侧身从门框的窄缝中进入了小院,没有发出声响。
危霆云走入小院后,将前院的鹅卵石小路踩的嘎吱作响,他随手摘下一朵兰花捏在手中,又嫌弃的丢在了草地里。
“这么好的的土地拿来种这些花花草草,吃又不能吃,啧啧”
穿过小院走上木阶,危霆云的头不小心顶到了檐下的风铃,摇曳出叮当的声响,将他给吓了一跳。
“这什么鬼东西?”
危霆云用手止住风铃后一脸的疑惑,这些怡情的小玩物在北境人的眼里是稀奇玩意,当下他用力的一弹,风铃顿时震颤不已,叮铃铃响个不停。
打了个哈欠,危霆云走入了屋内,从北境一路赶到大渊,即便他们坐的是冥狩亲自驾驭的法器,依然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且大渊国为了拖延时间等人到齐,又或许是故意消耗他们的精力,安排的住宿迟迟没有定下,只得在那尊法器上休息。
直到这两日他们才住进了妖狩司,毕竟京城没有其他的地方能接纳这么多北境的高手。
对于这些马背上长大的年轻人来说,这种分外拘束的日子确实非常的难熬,都盼着赶紧打完这场战斗,带着北境的将士们名正言顺的踏入大渊国。
方才开完战前会的危霆云非常疲倦,一进屋便朝着床上倒了下去,头还没沾到床,他的鼾声就已经打了起来。
“呼~噜!”
“呼噜!”
“呼恩?”
躺在床上的危霆云鼻尖微皱,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呢喃道:“这床为什么这么香?”
感到迷惑的他缓缓起身,看着月光下的床榻怔怔发呆,接着扯过了那个枕头放在脸前猛地一嗅!“啊~~”
危霆云下意识喊了一声,接着将头埋入抱枕猛吸了一口,晃了晃脑袋道:“嘶!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女子闺房吧?老子这是”
“等等。”
危霆云站起来四下看了眼,似乎是要确认什么,然后他啪的打开了衣柜,手里还不忘拎着枕头。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柜橱里并没有衣服,不过
危霆云弯下身来,从下面拎起了一双袜子。
他拿手比划了一下,顿时露出了了然的神色:“这袜子只比我半只脚略大,恩是女人没错了,啧好香的女人呐。”
他握着这只袜子微微仰头,脑中回想起那夜大帐中,昏暗的灯火葳蕤,也有一个如此清香的羊脂女人
“原来大渊国的女人,都是如此么”
他说完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袜子怔怔出神,抿了抿嘴:“唔”
接着他缓缓,慢慢,小心翼翼的抬起手,用鼻尖尝试着去闻向袜子
“喂!”
突然一声叫喊从他的身后的黑暗中响起,危霆云猛地一抬头,额头顿时冷汗密布,接着僵硬的回头望去。
只见黑暗中,一道熟悉的身影关上了房门,正向自己走来。
清辉荧光撒入屋内,映出这张额头光洁,玉暇无疵的面孔,若非鬓边凌乱的几缕青丝,为‘她’平添了几分鲜活和灵动,可真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喂,你傻了呀?是我呀。”宋植见危霆云一副立定的模样,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