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能有这个收成,那么国土面积比南宋大得多的大怼朝也可以,如果达不到这个数额,那就是经营不善,失去大半财政收入,那就距离崩溃为期不远了。
“……若你来经营江南八地,每岁可入太仓银两几何?”
崇祯抬起头,看着这个逆子,脑子里萌生出一个假设,那就是这个问题,他要看看这逆子经营江南会做来如何成绩。
“最近五年大概可获一千五百万两银子,五年之后每岁可获两千万两银子以上!”
这是一个比较靠谱的标准,既不太对百姓横征暴敛,又能顾及朝廷的诸多利益,而且是在不征收“三饷”的情况下做到的。
“……那朝廷在北方八地,每岁又能收入几何?”
崇祯觉得这个数额倒是不高,尤其是要对盐、粮、茶、铁、糖、酒、布(丝)、瓷等八大类商品征收税费,还有开矿的生意之后,自己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话,应该也做到。
“不征‘三饷’,加上江南的五百万两银子的话,大概每岁能有两千万两银子!”
某太子估计也就这样了,再高的话,那就必须要刮地皮了,问题是根本就没啥油水了,不论是百姓还是藩王都特么变成穷鬼了。
“……哦?如何而来?”
崇祯对此很是好奇,他要知道这逆子管辖范围之内多为穷困之地,也就湖广与泗川还算富足,但当下湖广已然变成战场,估计近期也指望不上太多了。
“父皇,儿臣经营北方,以‘挖’与‘造’为主。‘挖’便是注重地里的出产,譬如海盐、石油、金矿、煤炭。‘造’便是要大规模制造军用与珉用产品,用于出口,譬如药品、车辆、灯具、文具、玩具以及洗漱用品等等。”
凡是能赚钱的东西,某太子全都允许制造,男女老少可以一起上,只要能够保证质量,自然是多多益善。
挖矿的事情就更不用发愁了,大明现在别的没有,灾珉有的是,光是中原地区便有不下几百万人,别说薪水,不管啥差事能吃个半饱,那都会被抢破头。
“……嗯!但照你所言,经营如此诸多项目,前期耗费必定巨大,投入其中的银两又从何而来?”
南北两个朝廷的收入相加,每岁总计可达三千五百万两银子,当真创下了开朝以来的记录,朝廷大致无需再为支应发愁了。
“一来是用抄没蛀虫的家产,二来是用紫金债券募集到的资金,三来是藩王的贡献。就是将‘死钱’变成‘活钱’,通过诸多盈利项目,做到让钱来生钱,进而从中牟利。上可以缴纳税费,增加岁入,下能够养活百姓,安抚珉心。”
不管怎样,先撑过头三年再说,这是最为难熬的时间段,只要熬过去,后面就能苦尽甘来了。
“……从紫金债券募集资金几何?又如何偿还?”
崇祯从王承恩那里听过一嘴,大伴为了保命,也倾家荡产买了不少,故而崇祯知道这是借款的玩意,但具体总额他就不知道了。
“父皇,儿臣大致募集了一千万两左右的银子,用山栋金矿作为抵押。父皇若是有意,儿臣可将十年期利率提高到总额的四成,即父皇借给儿臣一百万两银子,十年之后,连本带利可得一百四十万两!”
谁的买卖不是做?
只要甩锅爹答应,说不定某太子还能见到“回头钱”呢!
“……朕还要去江南开矿,还要养活后邸和勇卫营,岂有余额?”
崇祯知道,要是没有进项,手里这一千万两银子也花不了多长时间,故而才想像这逆子一样置办些产业,等同于京城周边的皇庄生意。
“父皇,要不您在南都做紫金债券的代理生意如何?就是儿臣给您四成利息,您给江南富商两成半利息,这样您啥也不用做,只要把借来的银子送到儿臣这里,便能净赚一成半的利息。只要能借到两千万两银子,父皇您便可以落袋三百万两银子,这买卖对您来说,可是半点成本都没有啊!”
十年之后的事情谁能说准?
大怼朝在不在都不知道!
甭管咋样,先利用高额利息的诱惑,把江南那边傻子们手里的银子骗到手再说!
教甩锅爹一手托两家,中间吃差价,玩空手套白狼的游戏,何其快哉,爷俩各得其所,这样你好≈我也好,岂不两全其美?
“……三百万两银子?”
崇祯真是心动了,自己没有付出什么,便能有一笔巨款入账,入的还是内帑,心里怎能不激动。
“没错!只要父皇能够募集到两千万两银子,父皇可以一次得到三百万两银子!”
某太子本来想说前三年,每年一百万两银子,不过想来为了刺激到甩锅爹,索性把利息都给他算了,父子俩互不相牵这样更好,自己起码还能有一千七百万两银子可拿。
“……当真?”
没想到这逆子居然如此大方,崇祯都想现在便一口答应下来,免得这逆子觉得自己亏了,事后再反悔。
“千真万确,儿臣在生意这方面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父皇若是募集到四千万两银子,儿臣便支付给父皇六百万两银子的好处。”
谁知道被自己开了光的二货皇帝到了南都之后,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要是把内帑的银子拿出来借给自己,自己也照吃不误,还本金的事情等十年后再说。
“……朕会考虑!”
崇祯在心里腹诽不已,照逆子这么说,在其他方面,这逆子是见谁骗谁,连他这父皇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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