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已是流云山庄内部。
离开石屋时,蔺淮言回头看了下壁炉灯里的蜡烛,算起来,沈初连半炷香的时间都没有用到,他挑了挑眉,看来这一次完全撞上沈初最擅长的事情了。
远处来了两位接应他们的人,在其走进前,蔺淮言小声问道:
“最后一题为什么需要砍断人偶的腿?”
“保命。末端发黑证明肢体已经完全坏死,而坏死的肢体还会释放出大量毒素进入机体,进而导致多器官的衰竭,危及生命。”
沈初说到这顿了一下,“这三道题都不难,第一道题勉强能称为考基础,即望闻问切,第二题和第三题的目的已经不像在筛选大夫,更像是在收集众位大夫在处理外伤时的措施。
而且这三道题看似没有关联,但是很有可能出现在一人身上,不对,应该是有一类人身上都有可能集齐这三种情况。”
“何类人群?”
沈初抬头看向蔺淮言,“战场上的士卒。”
蔺淮言狭眸,神色严肃地看向由远及近的两人。
“两位郎中,在下是流云山庄的管家冯良,十分感激二位能来为家主治病,快请跟我来。”
冯良在前面带路,边走边介绍道:“这边是厢房,那边是书房,后面的院内是药房,里面是家主费心网罗的各类珍贵药材,另一边就是药炉,二位给家主诊治完后,自行在药房抓药,在药炉煎药。这边则是休憩区域,二位可以在这里和其他医者一起交流日常经验。”
沈初顺着冯良所言看去,休憩区的长廊里不仅有针灸铜人,还有数十个石屋里模拟伤患的人偶,以及悬挂着各类病容画像。
此刻有两位正指着一幅画像讨论。
蔺淮言问冯良:“目前来了多少医士?”
“数百人,目前正在用餐,瞧我这记忆,二位赶来流云山庄一定饿了,我带二位先去用餐,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山庄内的下人,这是你二位的身份铭牌,请收好。”
冯良递出两个木制腰牌,上面用红笔写着二人的名字:夜明和夜清。
两人挂上腰牌,去往用餐的地方,沈初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拧眉,当真来了如此多的医士。
两人都不是喜爱热闹之人,转身便准备先去厢房,这时有一名男子用完餐出来,看见二人腰间的腰牌,顿时热情道:
“两位同行,请问你们第三关是不是用到了银针?”
沈初点头。
此人突然笑道,“我就说没猜错吧,但凡用到银针的人都是红色铭牌,而我不会针灸之术,只包扎了伤口,所以是黑色铭牌,这铭牌的颜色就是冯家住为我们分的等级。”
二人这才发现眼前人腰间挂着的是黑色腰牌,上面刻着两个字:常胜
“真是个好名字。”沈初夸赞道。
常胜嘿嘿一笑,“徒有一个名而已,夜清大夫能不能在医术上指点在下一二?按照等级,在下还要过一关拿到红色铭牌后,才有资格留下来见证第一医师的诞生,二位放心,在下一定不会成为二位的挡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