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长着驴耳朵+番外(46)(2 / 2)

这个成绩,还是在省里第一重高,放在任何家族聚会的餐桌上都值得作为下酒好菜吹捧一二。无奈春初珍对她分数的态度总是“不过尔尔”——前五、前三,以及第一,在她眼里都是云与泥,天与地,隔着珠穆拉玛峰与塔里木盆地般的层级。

三天后,春早拿到了自己这次月考的排名,与上学期期末考无异,班级第四,也是年级第四。

她与上一个自己打成了平手。

童越一如既往地旁边惊叹:“春早你怎么又考得这么好!你好牛逼哦!”

但春早笑不出来,缄默地翻看着各科试卷里的扣分题,并且鼻腔滞涩,强忍着泪意,这种生理性的酸楚似乎已成为每回考试后的条件反射。她已经能想象到回去后,春初珍要如何对她每门分数进行惨无人道的审判和点评,并且永远那么的不懂装懂,选择性过滤过程的艰苦,满心满眼的,只有在她看来不如人意的结果。

春早将所有试卷用长尾夹卡到一起,带回了家,方便春法官翻看她的“罪案卷宗”。

毫不意外,春初珍关上房门,开始了她的固定演出,冷嘲热讽的:“你成绩怎么能这么稳定呢。”

“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批评吧不知道怎么批,夸奖吧你说我夸的出来吗?你就说,上个前三就那么难吗?”

“尤其这个数学,”她抽出当中一份卷面:“跟上学期末分数一模一样,你大题多拿两分名次不就上去了。”

又嘀咕:“每次就差个几分上一百四,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

春早坐在那里,深咽一下,不看她,也不看卷面:“大题不是那么好写的。”

“那人家怎么能写对呢,人家怎么能拿全分,人家不是学生?”

“我不如人家,行吗?”不就是想听这些吗,连带着她的那一份,再对自己进行双重否定,春早抽抽鼻子,已经有了想要去抽纸巾的冲动。

但她的双手仍倔强地攥在桌肚里,拼命遏制着盈盈欲坠的泪滴。

春初珍被她破罐破摔的发言堵了几秒:“知道不如人家那就更要找到自己的问题根源啊,你看着毫无变化的成绩不心急吗?”

“我都替你急。”

“高二了,马上高三,我还指望你能在市里面省里面拿个排名给咱们春家光耀门楣呢,你这弄得……不上不下的,人心里面哪有底。”

春早长吁一口气,缓解着高浓度的不忿:“我考得差吗?”

春初珍站在她身边,身形像座威压的山体:“跟成绩不如你的——比如你那个朋友比,肯定是不差,但水往高处流,人也不能朝下走啊,那样还怎么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