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花名册巡到原也课桌时,他踢一下涂文炜桌子脚:“让个座。”
涂文炜岿然不动:“您是哪位老爷爷啊?”
张宸希:“……我就跟原也说两句话。”
涂文炜扫他一眼:“站着说啊,请人不得摆出个态度哈。”
张宸希再度语塞。
原也从课外书里撩起眼皮。
见男生注意转来,张宸希直入主题:“今年一百米,继续交给你?原哥怎么说?”
原也手一勾:“看看。”
“什么?”
“项目。”
张宸希忙将名单下面的参赛项目表抽出,递过去:“是想换个项目吗?”
他跟原也初中三年都是同窗,高中又分到一块儿,深谙这小子虽手长腿长,一身运动细胞,爆发力惊人,却抠门至极,每年雷打不动只跑一百米,耳根子很硬,绞尽脑汁想让他为班级多谋福利都不行。
原也快速过一遍项目表:“再加个4x100吧。”
张宸希受宠若惊:“什么意思,你要多报啊?”
“嗯。”男生应着,把表格交回去。
张宸希忙按出圆珠笔红芯,反复确认:“那我给你勾上了啊?100加4x100?”
“嗯。”
“不愧是我原哥。”张宸希拍句马屁,如天降横财一般心情舒爽,拔足去往下一个“路口”。
原也微一弯唇,手指重新撑开书页,接着刚刚中断的内容往下。
突觉身侧有人视线灼灼似镭射,原也偏过眼去,对上满脸深奥和探究的涂文炜。
“你绝对有问题。”他语气笃定:“说,这么想现,要跑给哪位妹妹看呢。”
“跑给你看啊,”原也谑声:“文炜妹妹。”
“……别恶心我。”
……
—
校运会定在十月最后一周的礼拜四和礼拜五,这个日期恰逢春早经期。
比较幸运的是,按照之前生理期的稳定程度推断,运动会那两天应该刚好收尾,不会对她的状态造成太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