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长着驴耳朵+番外(86)(1 / 2)

春早明白过来:“因为——原也吗?”

童越用力颔首:“是啊,老公是学校名人也挺麻烦的。”

“……”春早被这个赤裸的称谓烫到,老公,什么鬼。

在绿茵地上站停,余光里,一班两队人也不紧不慢到场,今天倒是格外安静,春早因层出不穷的突发状况而出现的惶惑紧张感,也淡褪了几分。

只是依然不敢明目张胆看原也。

即使他的走位和站位早就刻在她的眼底心上。

思及早晨来时那段路上,他随口提到的“发圈”,春早又旁若无人地绽笑,但也不敢保持过久,一、二、三,好,打住。

那晚过去,周围的变化对她来说都有些陌生,算不上危机四伏,因为她并不那么恐慌,只是始料不及,需要慢慢适应和思忖出应对方法。

原也他……

以前就一直活在这种大范围,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审视之中吗?要去当一个尽善尽美,无可挑剔的“国王”?

心脏处没出细微的痛感,似被弱酸物质腐蚀着。春早耷下眉,也抿紧唇。

这两天的他还好吗?

应该会状况频出到自己的百倍吧。

一会儿,趁着广播音乐和节拍响起,像之前那样,假借着转体运动偷望他一眼好了。

这般下定决心,春早第一次在做操时这么专注,脑子里只放一件事,一个人,动作也到位到可以去参赛。

全神贯注地等到第八节,她屏气转头。

女生的眼仁霍然张大。

在那个曾被她窥视过多回,多到无法统计的位置上,高峻出众的少年就闲闲立在那里,风拂动他漆黑的发梢,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遥遥望过来。

远隔人群,仿若只为这一刻。

勾动唇角,捕获,或恭候——她转瞬即逝的寸晌目光。

四目相对。

时间在这一霎被扯长,万籁俱寂。

春早僵硬地伴着拍子转回去,心快跃出胸膛。

急剧的轰鸣,似能盖过盘旋于操场上空的全部声响。

课间操一收尾,她就拽上童越急不可耐离场,童越困惑地看向她:“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春早高声狡辩:“哪有!”

“你凶我干嘛?”

“……抱歉。”

……

目送春早的背影没入人流,原也慢条斯理跟着同桌一起朝跑道外走,中途被老班叫住。

原也眉微蹙,停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