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贤瞪眼:“哪有,别给我定罪啊,我可一视同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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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后的体育课可谓名存实亡,虽然课表里还填写着每周两节,但基本会被其他课程占用,一周能空出一堂都算谢天谢地。
三班今天难得有一节体育课。
学生们像久未放飞的鸽群一样涌出教室。
春早陪童越去器材室领排球,背着门将排球一颗一颗往铁丝筐里丢放时,身后进来两个有说有笑的女生。一看就是低年级的,面孔仍蓬勃明亮,不像她们这些高三生,已经被少觉和课业荼毒得暮气沉沉。
四人对看一眼,春早和童越给她俩腾地方拿乒乓球拍。
那两个女生仍在讲话:“你听说没,高三那个学长,成绩次次第一还很帅的那个,他被甩了哎。”
“啊?不是吧,”另一个女生语气如暴殄天物:“这种帅哥都能被甩,他女朋友好狠啊。”
童越机械捡球的动作骤停。
春早躬那的背脊也渐渐僵硬。
“据说是高三三班的一个女学霸。”
“长得好看吗?”
“不知道哎,但我觉得她好牛哦,因为那个学长真的很帅。”
两人越说越欢:
“为什么会分啊?”
“高三了吧。还是说……男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缺点?”
“不至于吧?”
“不是说他俩合租吗?男的不讲卫生,所以女朋友忍不了?”
“看着不像诶。”
“你又不认识他本人,你怎么知道。有些人在外面人模人样的,在家可邋遢了。尿到马桶盖上的男的别太多了好吧……”
学妹们无厘头的想象力令春早无话可说。动作如同开倍速般将筐子填满,她提起一边的拉手,眼神暗示面色难绷、唇也抿得紧紧的童越可以尽早撤离了。
两人一左一右回到白日下,童越竞走般快溜出去几步,确认脱离可视听范围,她瞬间爆笑如雷,甚至发出一连串近猴近驴的怪声。
春早乜她:“……有那么好笑吗?”
童越单手捧腹,咳几声:“不是,你听了不想笑吗?”
春早:“不想。”
又为被造谣的原也抱不平,埋怨起朋友:“你以前不是挺能出头吗?今天怎么一声不吭。”
童越嘴巴张得能整吞卤蛋:“她们又没说你,我干嘛要出头,而且她们在夸你诶,你没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