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啊。”她嗔道。
因为父母还在客厅看电视,剧集人声隐约传来,她只能轻声细气:“再搞事我就挂了。”
“不行。”原也立刻“庄重”起来。
这么久以来,两人远程通话次数到底不多。
倏而找不到话头。
语音里没了声,默契共静下来。
春早耳机开着降噪模式,还有被窝本身的密闭屏蔽效果加持,男生的气息如落耳边,时隐时出,均匀地收放着。
通感。
春早脑袋里闪过这个修辞手法。
心跳不由加急,她在胸窒间迫切寻找话题,企图掩饰这种温烫的直觉:“你估分了吗?”
原也问:“你呢。”
春早缓声答道:“保守估了一下。”
“怎么样?”
“640到650这样吧。”
原也提前道贺:“那恭喜了。”
春早冷声:“你估没估?”
原也说:“没有。”最后一笔落下,结果已是定论,剩余就看气运了。
他问:“你要我估吗?你需要我就浅估一下。”
“算了。”这位常年700+战士也没什么好操心的,春早抿抿唇,接着阐述自己接下来的考量:“我看了下我想去的学校在我们省的历年录取分,要是我的分去不了法学或语言文学类,选小语种应该没什么问题。”
原也失笑:“你考虑得好远。能不能先放松几天?”
“就考虑,怎样,防患于未然。”
“不怎样,您尽管想。”
原也问:“反正去北京肯定没问题?”
春早:“嗯。”
原也接:“那我去北京也没问题。”
春早嗤一声,扭捏了会,她问:“那你是要去那个T呢,还是去那个P呢。”
原也安静两秒,正经腔:“我要去那个Z。”
嗯?
春早拧了拧眉,在对方并不急于破译的安静里,她突地恍悟过来。
一刹那,笑得脸都发烫,还要偷着乐装不懂:“这是哪个大学的缩写,我没明白耶。”
原也懒得再跟她玩文字游戏:“很简单。春早在的大学,才配成为我的大学。”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