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好日子,一扫这几天的阴霾天气。而我却在洒满阳光的午后,泪流满面。
拿着五月的草莓护颈枕,一个ipd,再无其他。我的妹妹就这样离开了我,就那样留在了时光里。
没有撕心裂肺的想念,也是自己不敢去想,怕在思念里沉沦。最怕的就是突然听到与五月有关的事,看到与她有关的物。与她有关的,也再与她无关了。那种决堤般的疼痛,伪装多好的坚强,都会土崩瓦解。
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再一次抬头看看我曾无数次仰望过的天空,医院的天总是充满压抑的悲情色彩,无论阴晴。眼前的光景被巨大的身影遮挡住,一大张脸。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这个角度的你脸很大,都出双下巴了”。我收起仰望着的姿势。
与韩冬远“平起平坐”,就差举案齐眉了。
五月生病的这些日子,我从“辱骂”他斯文败类,到泛泛之交,直至挚友。是他一直在试图冷静我的情绪,安稳我的岁月。
晨阳一直帮我处理医院的事情。站在远处默默的看着我,并不打扰我和宋冬远。这要是以往,她非咋呼的人头疼。
我简单的与宋冬远告别。心里有着实很多感谢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他应该能理解,原谅我吧。
在车上,晨阳憋了好久终于鼓足勇气和我说了一句“九月,你哭吧。”
“为什么要哭?”
“你这样我更难受,我宁愿你哭。”晨阳哭着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