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文怎么样?”
“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了,思文他……”
文君兰大脑一片空白。
“不行,他不能有事儿,他不能死!”
文君兰转身就跑,跑到邮局去给家里打电话。
“爸爸,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怎么了?”
“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那你怎么才能救他?”
有那么一瞬间,文父觉得高思文死了或许对小兰来说是好事一件。
“爸爸,救救他,高思文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
文父……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上!
他这个闺女才是真正没救了。
“你说吧,要我怎么救?”
“爸爸,我们送他去市医院,您有办法的,您一定有办法请最好的医生的,爸爸……”
“行了行了,你让医院的救护车送到市医院去吧,我去联系你马伯伯。”
“爸,我就知道您有办法。”
文君兰飞快的跑回医院。
“转院,转到市医院。”
“可是我们没钱了,我借的三百块钱……”
“闭嘴,你儿子的命重要还是你钱重要。”
张桂兰被文君兰这么一吼也回过神,她让转院……
“我拖着两个孩子离不开啊,我……”
“够了,你就没敢指望你!”文君兰冲进医生办公室找医生。
“有条件送市里的医院更好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医生,请您帮我安排,钱不是问题。”
“这就好办了。”医生立即就去安排救护车转院,嘴里还是在念叨:“明明有钱啊,怎么将一个伤口拖成了这样,真是太不应该了。”
文君兰带着高思文转院去了市医院,张桂兰看着车子远去心里祈祷儿子没事儿,一定会没事儿的。
“唉,我说,你背上背的到底是不是你家的孩子,一直哭你都听不到吗?”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在这儿干嘛呢?”
张桂兰连忙牵着高安康的手去找护士倒了点温开水给小孩子调奶粉,喂饱了孩子后又带着两个娃坐汽车回村里。
回到村里天都快黑了,打开院门发现养的两头猪跑出来把鸡圈鸭笼的门拱开了了,两头猪还进了厨房把瓦水缸拱烂了,水流了一地,米缸的米吃了一个精光,小碗柜掀翻在地没有一个好碗……
满院的狼籍臭哄哄的,张桂兰一下就嚎啕大哭起来。
“天啊,这日子怎么过啊,老天爷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咋了这是?”
“哪个在哭?”
“好像是张桂兰?”
“哭得这么伤心,莫不是高思文死了吧?”
“啊?真的假的?”
“去看看就知道了啊。”
“我才不去呢,老年人死还正常,年轻的是暴毙吓人得很,我不去。”
“她一家人也是明明以前都好好的,什么时候搞得鸡飞狗跳的?”
“从高思文不娶杜红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