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刘明一伙离去的身影,张静宜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问高维道:“你上次和他们去那个地方,是他们强拉你去的还是你自己跟他们走的,还有你到底挨打没有?你把我到之前的详细过程告诉我。”
高维想了一会,“他们要我还钱,我还不出,他们就说去那里解决,我就跟着去了,然后他们说要揍我,让我做鸭子步和马步的功课来谢罪,我做不下去,他们就让我给家里人打电话,我就给我爸妈和你打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张静宜听后感到天旋地转,原来上次被摆了一道,刘明一伙虽然注册了讨债公司,但并不是那种真正的亡命之徒,高维完全是被唬住了,自己也被高维拖下水了。不对,张静宜知道他们是不敢动自己的,完全是为了高维,问题是他们其实连高维也不敢动。可笑自己居然真做了那么多功课,他们在测试自己是否愿意管高维的同时,其实就是以此来取乐,满足一些猥琐男看美女受难的变态心理。现在想起来了,他们后来居然把高维放在一边,完全针对自己,穿高跟鞋蹲个马步又是腰挺直又是手伸平,要求和练武术一样,蹲的时候还压肩膀踢皮鞋,最后居然把10瓶水挂在自己手上,就是把自己当做了受虐对象,完全是在侮辱自己。而这个屈辱正是高维带给自己的,他这个蠢货完全判断不出形势,自己也是,居然没看出来。
于是张静宜冷冷的看着高维,搞得高维心里发毛,而这时高维居然又不看场景,过来牵张静宜的手,似乎又想缠绵,但张静宜此时已经是出离愤怒了,一把甩开高维的手,吼道:“滚!”,然后起身离去。
回到家,张静宜发现高山在客厅等自己,见张静宜回家,高山问道:“回来啦?晚上和谁一起呀。”
“和同事一起,周末了,同事一起聚个餐。”张静宜并不想在高山提高维的事情。
“哦,工作交往是必要的,”因为回家的比较早,高山并未起疑,说道:“有个事情和你商量下,你妈的心脏一直不好,医生早就建议要做支架,这不已经拖了好久了,这次我和周医生说好了,我打算这两天让你妈先住院,然后准备手术,住院手术的手续比较繁杂,后面可能还要陪护,我工作很忙,可能抽不出太多事情,而且程序上的事情也没你们年轻人弄的清楚,静宜你看你能不能~~~”
呵呵呵,高家认下自己这个女儿的好处这下看出来了,高父高母虽然有钱,但很多事情并不是完全可以依靠金钱来解决的,特别对于老人来说,子女的陪护是很重要的,孤寡老人晚景凄凉的例子太多了,现在高山决绝的把高维拒之门外,自然需要找个小辈管老两口的事了,至于高维以后如何,那反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就算没有自己,凭高父高母的财富地位,愿意管他们的侄子侄女多的是。想到这里,张静宜满口答应道:“爸,妈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您忙好了,到时候我请几天假。”
“也不必请很多假,你刚晋升,请假多不好,我们请个护工,你前面抽时间把手续办法,后面只要下班和周末去看看就好了。”高山此时故作轻松,他有点怕张静宜嫌烦。
“爸,你们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做都报答不了你们,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妈的。”此时的张静宜话说的也漂亮起来。
高山特意把住院的实践定在了周六,这样高山和张静宜都有时间办手续,这天宁州医院心胸外科的当班护士正是温瑞儿,高母入住后,张静宜自然拜托温瑞儿多关照。
定下手术时间,高山和张静宜商量起排班照顾高母的事,其实两人的工作时间是一样的,张静宜说自己请年假,高山倒是说不用,可以请护工,但张静宜说护工哪有自己家人照顾的好。
从此,张静宜开始了在医院陪护高母的日子,日夜陪护,期间高山下班后替了张静宜几晚,但张静宜说高山第二天要上班的,年纪也大了,尽量由自己来。担当张静宜提出要通知下高维时,遭到了高山的激烈反对,高山说高维和这个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爸爸,可是他们毕竟是母子,万一有个什么,我怕妈妈也会遗憾的。”
“没什么遗憾的,他早就不是我们的孩子了。”高山毫不动摇,依旧是那么的冷峻。
张静宜无奈,知道说服不了高山,只得在手术的前一天通知了高维,让高维在高山不在的时候来医院偷偷见高母一面,其实张静宜已经和高山说过了,讨债者没有那么可怕,但高山依旧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