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着那透过树木间缝隙传递过来的金色光彩，紫气缭绕的眼中被思绪所填满。

大概没有人会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在此时此刻，他陷入到了那种莫名的状态里，不知何时才会脱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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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发兵？！可是我国国力……”

小白身旁的侍女一脸震惊的看向自家主人，犹豫和震惊的神色早已经在她脸上表露无遗，似乎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小白的决定。

“让那些没有修为的人都退出，这次的进攻我要带上所有精锐。”

一袭白衣的小白平静的点了点头，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话到底带给了侍女多大的冲击和影响。

“这……”

侍女似乎还是想再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又被咽落下去，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军帐。

因为她看见了一旁国师的手势，那手势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自己也并没有继续犹豫下去的理由。

“为什么突然就做了这样的决定，是因为溯回王吗？”

在暗示过侍女以后，端坐着的竹清雪便摇了摇头，随后又故作随意的向小白问了这样的问题，就像要显得自己多么了解信任小白一般。

“或许和他有关，但更多的是因为预言吧。”

小白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随手将一个难题抛到了竹清雪面前。

“预言？这些年你的确常常提到这种东西，它到底是什么？”

竹清雪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了一句，并且也做好了接受任何答案的准备，显然等待这个答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预言就是预言，它预示了许多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就如凰帝国和轮回神朝之间的战争，凰帝国的落败以及我的重伤。”

明明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却被小白给说成了一文不值的模样，甚至让竹清雪的嘴角露出笑意。

“进攻的理由，仅仅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吗？”

在压抑住情绪以后，竹清雪便又抬头看向了小白，象征着停止军令的灵玉看在她身旁，但她却没有按压下去，而是想听听小白这位威名远播的强者究竟会说些什么。

“进攻的理由还不够吗？”

小白似乎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仿佛不可理喻的那个人是竹清雪一般。

“……如果你真的这样任性，即便是我也不能由着你。”

即便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竹清雪却还是决定给小白一个机会，毕竟现在的凰帝国还要依托她的力量而存在着，经不起那么多的波动。

“预言几乎就是历史，我现在做的也只是推动它罢了。”

小白平静的摇了摇头，看向竹清雪的眼神中依然没有太大情绪波动：“轮回神朝我是会去的，我会重伤，这是肯定的，兴许会死，这不确定，我可能会杀死那里的溯回王亦或者与他同归于尽，这也无法确定，但你要做好准备。”

小白的声音依然平淡，然而竹清雪的表情却变得更加懵了。

“预言是历史也就算了，但既然是预言的话，那么应该是可以改变的吧？它存在的意义不就是让后来者对未来有一个初步认知吗？”

竹清雪其实并没有完全理解小白所说的话，但她还是试着挣扎了一下，即便这种程度的挣扎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

“改变的代价是我无法承受的，所以这预言也无法被改变，即便它有着许多明明不那么合理的地方。”

小白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后还是在竹清雪期盼的目光下坚定自己的意志，显然之前琢磨的也是其他事情，而非竹清雪所期望的那般。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凰帝国的军队是不会陪伴在你身边的。”

竹清雪颇感到有些难以理解，所以也只是坚定的对小白摇了摇头，表示凰帝国不会陪她一起蹚进这浑水里。

轮回，溯回，她得罪不起，凰帝国也得罪不起，小白尚且有着自身实力作为依仗，而她和凰帝国又有些什么呢？

无非就是凭借自己的运气去迎接那些完全无法触碰到的敌人罢了，只要稍微考虑一下她也不会选择让自己的人跟随白龙将军前往战场。

“好。”

出乎意料的，小白只是淡淡的对她说出了这么一个字，过程甚至简单到好似玩耍儿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