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住苏晓琴的肩,转身对管家道:“送客。”
“哎,别走啊,楚天行。”
楚瑜拉住他的胳膊,一把推开苏晓琴。
苏晓琴顺势倒地,趴在地上,眼里的泪哗哗往下落。
楚瑜暗自吐槽:演技真好,完全可以入选北影教材,甩偶像剧里资本家的那些丑孩子几条街。
楚天行气得头发都立了起来,吼道:“楚瑜你疯够了没有!!这是我家,是你可以像疯狗一样发疯咬人的地方吗?”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姓楚?!”
“没有。”楚瑜死死扼住他的肩,“很快我就不姓楚了,我姓黎。”
“我今天来,是来问你一件事。”
“我母亲的墓园被毁,骨灰盒被挖出来,这个事,你楚天行知不知道?!”
“你作为黎美婷的丈夫,她被恶人挫骨扬灰,你管不管?!”
“美婷?”楚天行声线发颤,他已经许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美婷怎么了?”
“怎么了?”楚瑜冷笑道:“别在这里给我装傻充愣。我已经告诉过你,她被人挖了坟,骨灰洒了一地.......”
“她已经死了十几年,她做错了什么?她哪里对不起你.......”
挖坟?挫骨扬灰?挖骨灰盒?
楚天行确实不知道,他对黎美婷,虽然早就没有了夫妻情谊,但也不至于做这么下三滥的事情。
“我不知道。”楚天行顿了顿,“我是美婷的丈夫,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没必要做你说的这些事。”
“没什么你就走吧,你说过,你与楚家已经断了亲,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你当然是没必要做。”楚瑜声音尖锐,她一脚踢开地上的苏晓琴,“做这件事的人,是她!”
“是你这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
“是你这个我母亲还在世,就迫不及待在我母亲病床前偷欢的姘头。”
“放肆!”楚天行刚要一巴掌扇上去,想到孟景宸可怕的样子,手停在半空中。
“这么污蔑你的继母,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母亲,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一直极力维护的父亲。
楚瑜仰头与楚天行对视,眼神冷得刺骨,“我的良心有没有被狗吃了,用不着你管。”
“但是,你的良心,一定是被狗吃了。”
“我污蔑她?我至于污蔑她?”
楚瑜猛的扯下苏晓琴耳垂上的耳环,“这只耳环,是我从母亲墓碑前破碎的石头缝里捡到的。”
“如果不是她做的,如果与她无关,与你也无关,为什么她的耳环会掉在那里?!”
“C&,是你送给她的吧?”
苏晓琴晃晃悠悠从地上站起来,靠在楚天行怀里,一边拭泪,一边摇头否认。
楚天行强词夺理道:“这能说明什么?一只耳环能说明什么?”
“更何况,美婷已经死了,在活人面前,一个死人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是.......是与晓琴有关,那又怎样?难道你想因为一个死人,来打死她?”
死人?已经死了?死人算得了什么?
很好,说得太好了。
楚瑜松开手,扔掉手中血淋淋的耳环。
楚家,死人最多的地方,就是楚家祠堂了。
母亲被挫骨扬灰,那这群死了几十上百年的老东西们,一个都不要跑。